公孙翎对那次筑基比试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他记得自己勉强击败杨昭，随即就败在楚岫凝手下。

“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这是一个真正的剑修，你的人生，注定只有剑是贯穿始终的。而我们这些人，终究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

公孙翎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问道：“既然看得那么透彻，当初为什么还要和我成婚呢？”

“因为我喜欢你啊。”楚岫凝粲然一笑，“你是我见过的最为纯粹的人，我再也没有从旁人身上，见到过这样的纯粹和执着。”

公孙翎微微皱眉，他不太能够理解楚岫凝的爱。

但是他似乎割舍不开。

“我想你身上一定添了很多疤痕。”楚岫凝抬起他的手，衣袖滑落，露出小臂上的几道伤疤。

其中有一处烧伤的疤痕尤为醒目，形状像一朵层层叠叠的牡丹花，但是牡丹让人觉得美丽，这疤痕却只会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楚岫凝轻轻叹了口气，抚上这朵花儿：“从前我真的担心，你那样不要命的性子，如果哪天猝不及防就死了，而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怎么办。”

“那现在呢？”公孙翎下意识问道。

“现在啊，”楚岫凝指尖蕴起一点青光，令这朵花快速地闭合起来，“现在我觉得自己已经做好准备了，就算你哪天真的死了，我也可以面不改色。”

公孙翎脸色一黑，反手将她揽进怀里：“我可不会那么快便死，让你称心如意的。”

楚岫凝靠在他的肩上，微微勾起嘴角：“那谁说得准呢。”

反正已经走过这么久了，也不差余生这点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