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
英伦的诸多报刊都对新美术家协会进行了全方位的报道。
“十三位新生代艺术家联合成立新美术家协会,一场对于传统绘画的颠覆。”
“新美术家协会:从夏的《破碎的少女》来解读抽象与解构的绘画表达。”
“神秘的秋,究竟是谁?”
康丁斯基的这篇文章所引发的震动是全方位的。
一方面,这篇文章标志着新美术家协会的诞生,其成员包括康丁斯基、马列维、夏季、米罗……等一票新生代艺术家们,没有人是寂寂无名之辈。
这一点。
分外关键。
名气是引发轰动的基石。
另一方面,康丁斯基文章中所提到的全新的概念,无论是抽象,还是解构,都充满对于传统绘画两个核心构成“线条”“颜色”进行着最为核心的破坏。
放在现在这个画布上好像再也画不出新东西的时代。
这篇文章如同一枚核弹。
直接炸翻了美术界。
打破传统,表达自我。
对于一众学习艺术的文艺青年而言,简直是装B大指南。
看不懂?
没关系,能装B。
在其中。
秋这个陌生的名字,格外醒目。
第二天。
在康丁斯基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他更是非常大方地进行着陈述。
“秋,是我们新美协所有人的启蒙老师。”
一时间。
诸多艺术界的人士们疯狂了。
因为,他们无论如何翻找着多少资料,都无法从现有的艺术界人士中找到与之相关的名字。
以至于,让无数人都觉得。
秋。
可能是一个代号。
这个时候,咱们神秘的秋先生,正在和夏季吃着晚餐,灯光朦胧,全然没有处于风波之中的认识。
“恭喜你。”
“你以后的头衔里面,可能还得再加上一个艺术评论家了。”
邱木不禁讪讪然地笑了笑,端起一侧的红酒小喝了一口。
“不至于,我能说的,其实就只有这些。”
嗯。
纯粹是一些浅薄的意识。
夏季摇了摇头。
“你知道,为什么古往今来,画家那么多,出名只有那么几个?”
“因为,他们卖得贵?”
“有名气才意味着有价值。”
夏季轻轻笑了笑,用手指了指手中的酒杯,目光炯炯看着眼前的邱木。
“其实,很多时候,艺术的价值很多时候并不体现在艺术品,而是艺术家本身,我们今天所看到的世界的样子,从建筑风格,到生活美学,都和艺术的开拓息息相关,比如尼德兰风格、巴洛克时代。”
“开拓者,才是他们与其他人最为本质的区别。”
“而你,便是这次新美术运动的开拓者。”
邱木不禁有些哑然。
“我可没有作品。”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提出了这个理念。”
简单点讲。
这便类似于武侠小说里的开山鼻祖。
邱木笑了笑,没有继续说话,夏季说得有道理。
放如今。
人们购买艺术品,他们在意的究竟是艺术价值?还是背后的艺术家的价值?
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
当然。
邱木并不在意。
他一共就这三板斧的功夫。
如果你真的让他去画一幅画?哪怕,他记得前世名画的模样,他也画不出来,单论油画,巨大的画幅,调色、打形、打底、色块、光影……
那些说着什么小孩子都能画出来的人。
相信,即便给他们一幅作品临摹,他们都不见得能1比1还原,甚至,连如何下笔都不会。
抽象大师。
基本上都是从传统绘画的桎梏中走过来的。
单论基本功。
就足以碾压一堆人。
吃过晚饭,两人正准备离开。
突然,一道惊喜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亲爱的夏,真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