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风上辈子就头脑发热,进行过一段时间的练体修行,但是,最终以失败告终。
柳如云还清楚的记得,他起初是何等的豪言壮气,后来又是如何的垂头丧气,天天不是喊累就是喊痛,不失败才怪。
这辈子他又提出想要练体,柳如云只好一笑而过,不知道他这番又能坚持多久……
柳如云一边帮他重新缝衣服,一边问道:“我们不是在寒岳镇得了一笔钱吗,你怎不给自己买两身衣服?”
林江风道:“钱我都拿去给周伯了。”
“周伯?”柳如云顿了顿,道:“可是周伯遇到了什么难事?”
林江风做到椅子上,望着窗外叹道:“周伯干活的时候不小心摔断了腿,我见他们家生活艰难,就将寒岳镇得来的财物都给了他们。”
周伯名叫周铭通,是林江风外祖家的忠仆,早年跟谁林江风的娘亲一起到了林家。
在林江风的娘亲死后,周伯就被林华昌赶了出去。
那时周家已经没落,周伯无处可去,再加上他担心小主子林江风的安危,于是就在西江城找了个地方安了家。
每逢听闻林江风被打或者饿肚子的时候,他都会想方设法给林江风送吃送药,林江风也经常往周伯家跑,因为在那里,他可以感受到在林家感受不到的温暖和关怀。
渐渐地,在林江风心里,周伯早就成为了他的亲人。
周伯虽然修为不行,但是对药材炼丹却有一些了解,他在西江城的一家药铺帮工,日子过得倒也不错,只是后来被林华昌给发现了。
林华昌觉得自己这个生父在林江风眼里还不如一个外人,于是越发气愤,不仅利用权势使得周伯失了业,也勒令全西江城的药铺不得再雇,于是周伯的日子开始艰难起来。
林江风愧疚万分,他劝周伯离开西江,另寻出路,但是周伯不肯,不仅仅是为了小姐的临终嘱托,还更因为,他早就将林江风当成了周家的希望,于是就咬牙坚持了下来。
这一坚持,就坚持了十年之久。
直到后来,林江风和柳如云成亲搬到外面住后,才将周伯一家接了过来,顺便帮忙打理药材生意。
上辈子周伯对柳如云很好,此时听闻他摔断了腿,不由得担忧道:“怎么会这样?周伯没事吧?”
林江风叹道:“没事,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不会影响行走的。”
柳如云闻言松了口气,“那就好,我这次也带了一些钱,明日我拿给你,你替我给周伯他们送去吧。”
“不用。”林江风笑道,“周伯那里目前不缺钱财,你的钱你先拿着。”
“那怎么行?我留着也无用。”柳如云坚持道。
“怎么无用?”林江风笑道:“到时候我们开药铺不需要钱吗?”
柳如云闻言眼睛一亮,“你是说,你打算近期就开药铺?”
林江风点头道:“没错,我打算这几日将我娘的嫁妆夺回来!”
“嫁妆?”
柳如云心思一动,对了!自己父母还有一些财产由大伯保管,自己也要想办法夺回来才行。
柳如云问道:“那你可有什么办法?”
林江风眼神一暗,笑道:“你忘了?上辈子我是什么时候被退婚的?”
柳如云一惊,道:“你是说,你打算以此作为威胁?”
“没错!”林江风眼神冰冷,道:“退婚可以,但是我总不能什么赔偿都得不到吧!”
柳如云已经知道他的打算了,虽然有些危险,但是她也不打算劝他,只好笑道:“也好,只是到时候你可得小心点,不然我可怎么办。”
林江风笑道:“娘子放心,我自有分寸。”
柳如云笑了笑,道:“对了,明日比试,你也要小心点,不要逞强,知道了吗?”
“知道了娘子,真啰嗦!”
柳如云气得拿针去扎他,道:“还没结婚呢,就嫌弃我啰嗦了,那你不要娶我了,找别人去吧!”
“哎呦,娘子,疼疼疼,我错了!”
柳如云哼了一声,将缝好的衣服还给他,道:“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见柳如云要走了,林江风苦了脸,道:“我送你吧。”
“不用,我都认识路,再说了,又没多远,不过几步路的距离。”
“不行!”林江风坚持道:“乌漆麻黑的,我不放心你!”
柳如云执拗不过,只好同意,两人偷偷摸摸地往柳如云的住处走去,直到院门口,柳如云才让林江风返回。
林江风有些依依不舍,他一步三回头,小声道:“早点休息,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