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发生的事记忆犹新,一想起来,心中就说不出地难受,整整二个月来,贝小米总想忘掉它,可是现在曼奇尼却要她从头至尾再讲上一遍。
贝小米深深地吸了口气,不很自信地说:“好吧。”
于是贝小米断断续续地把那天审判庭里发生的事,讲了一遍,讲着讲着,回忆越来越清晰,话也讲得越来越快。
曼奇尼坐着静静地听贝小米叙述,细细打量着她,没『插』一句话。
待贝小米讲完以后,曼奇尼问道:“那天上午地区检察官办公室宣誓就职时,那个把信封交给你的人在场吗?”
“这个我也想过,说实话,我记不起来了,那一天房间里人很多,全都是不认识的。”
“你以前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那个人没有?”
贝小米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我想不起来,好像没见过他。”
“你说那人走过来,把信封交给你之前,你看到他在跟地区检察官讲话,你有没有看到地区检察官把信封递给他?”
“我……没有。”
“那人真的跟地区检察官讲话了,还是他不过夹杂于地区检察官身边围着的人,这点你看清楚了吗?”
贝小米闭上眼睛,竭力想把当时的情景回忆起来。
“很抱歉,当时一切都是那么『乱』糟糟的,我说不上来。”
“你知道他是怎么晓得你的名字的?”
“不知道。”
“或者是为什么他挑中了你?”
“这很简单,也许他一眼便能看出谁是白痴。”末了,贝小米摇了摇头:“不知道,对不起,曼奇尼先生,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曼奇尼说:“这事引起的压力可大啦,地区检察官皮尔洛要捉拿迪.阿拉雷归案,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在你『插』手之前,他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为此,他可恨透了你。”
“我也恨透了自己,”贝小米在心里说她不能责怪前来盘问自己的曼奇尼,他不过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那伙人打定主意要搞掉她,他们得逞了,曼奇尼不能对此负责,他不过是被他们利用的工具。
贝小米突然强烈地希望自己能独自静静地待着,不受任何人的干扰,她不想在别人面前流『露』出自己的感情。
“请原谅,”贝小米带着歉意说,“我……我感到有点不舒服,我想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