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枯的嘴唇上下开合，在杨锋面前的女人眼里出现了一丝神采。她的背上满身烟痕和被刀具割伤的痕迹，甚至连她的手掌都被割掉一块，巨大的伤口已经溃脓腐烂，捆绑住她的绳子中间就盖住了这个伤口，黄红色的脓液将绳子浸染，紧紧的粘在一起。

杨锋听到她的话之后身子忽然不自觉的抖了一下，眼神里逐渐失去神采，变成往日古井无波的样子。他想听到女人自己说说活下去，但现实往往还是这么残酷。

“我很快，不会疼的。”

杨锋嘴唇互相的颤抖，他的脑子里现在一片混沌，似乎里面正有什么东西想突破枷锁，努力挣扎着……

他缓缓伸出手，虽然嘴唇在一直颤抖，但手臂却稳如泰山。

女人也许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将脖子微微的昂起来，这是杨锋见到她这么长时间唯一的动作。

‘咔嚓’

杨锋动作轻柔的按住女人的头部，猛然发力干脆利落的向后转动。的确是没有一丝痛苦，女人的脖子就被杨锋扭断了，当场死亡。

死去的女子模样很安详，在感觉到杨锋的手放到自己的头上她就自己闭上了眼睛，一丝眼泪从中缓缓流了出来……

他站起身来，刚抽出来的手臂忽然剧烈颤抖了起来，他总觉得现在的场景好像在哪里见过，而自己的动作也好像做过……而且那个人好像还是自己的一个很亲很亲的亲人……

深吸一口烟，杨锋挪动步子，走到下一个女人的身前……

‘咔嚓……’

‘咔嚓……’

‘咔嚓……’

将剩下的女人脖子全部扭断，杨锋每次动手的时候都要去问她们一句，那就是：你现在想死吗？

得到的答案很统一，她们都同意了，且都在杨锋动手前闭上了眼睛，甚至最后一个还亲口对他说了声谢谢，强撑的对着他笑了笑。

“不……用谢……”

杨锋自言自语道，他现在仿佛浑身的力量都被一下子抽走，无力的坐在沙发上，浑身颤抖着吸了一口手上的眼前，然后强撑着让自己镇定下来。

“呼……”

缓缓吐出的烟气在空气中飘荡。

杨锋的脑中的东西最终还是停下了，它挣脱不了束缚，它只是一团脆弱的记忆，一团微弱的，被遗忘的记忆……

可就在下一秒，杨锋的耳边忽然响起了一个女孩子脆生生的声音：“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