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午休。
高二寝室楼。
嘶~~
“啊……”几个人站在烟雾缭绕的宿舍里互吐着烟圈,坐在正中间的人翘着二郎腿被人点上了一根。
“呼……汤澄哥,听说丁轶那家伙被叶桐给打了?怎么最近连个屁也没放……诶呦!”
卷毛汤澄一巴掌忽来:
“放尊重点!什么放屁,人家再怎么说入门也比你早,叫丁哥!”
“是是,丁哥,哥……”那人嘴里叼着的烟都甩出去了,点头哈腰。
点烟的人靠在一边:
“可是汤哥,我也听说叶桐那人就是一丧尸,丁轶哥好歹是校队的,怎么连他都翻船了呀?”
“而且我听说叶桐手下的那两个马仔都是鼻青脸肿的。”一人俯身压低着话:“好像又被谁打了。”
哈???
连汤澄都愣了……
怎么刚处在风口浪尖就有人去惹事了,不知道藏拙吗?
砰砰砰!!
“开门开门!查寝了!”
王朝台的野猪声可不是说笑的,突然一连串墙门声把几个人的烟头都吓掉了。
“急什么!都没一点风度?”汤澄瞪眼,咋了口烟踩在脚下灭掉,让身边人去开门。
“诶……王老师,您来了。”
随之而来的烟味铺面而出,可把王朝台和身后的曾敬国给呛得不轻。
“曾老师!?”汤澄立马起身。
谁都知道曾敬国带领的球队可是打到了全国的水平,连队长吴杰都对他敬佩又加。
“呵……怎么?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汤澄你这小日子过得不错呀?”曾敬国似笑非笑地坐在一张床铺上。
“看您说的老师,要不……”汤澄转动眼珠:“给您也来一根?”
“去去!我不抽烟……”要不是有事要问,曾敬国才懒得来他们寝室呢。
“有事你说?”
“听说校队训练后都是去你家的店里吃饭?”
咯噔!
汤澄立直了身。
校队锻炼时间较长,而学校食堂的开饭时间固定,两方在时间上是岔开的。因此学校特别批准校队可以出去吃饭。
汤澄家开的饭店就是校队的常去之所,甚至一些暗地经济也在那里开展……
“我看过他们的消费单,虽然学校会报销一部分……”曾敬国从口袋抽出一张纸条摆在汤澄面前:“可这是不是也太多了?”
“我负责的校队一共三十二个人,消耗太大,每个人一碗面加上两个饼夹菜饮料最多也就二十五元左右。可这平均下来一个就有五十!一碗面二十五?这可不是旅游景点,你能向我解释一下吗?”
“这……”汤澄头皮发麻。
“我就是来想你们提一个醒。”曾敬国可没那么不近人情,拍拍他的肩膀:“最近别搞得太大,顺便给叶桐一个面子。”
得……
汤澄可算知道老师是干嘛来了——给叶桐撑场面呀!
……
“诶呦!下手轻点,轻点!”
鲁器晃动脑袋,沾沾脸一侧的青伤:“老大,你是不是知道有人要算计咱们,怎么这都连着三天了,我和陈聆天天被打?”
“就是!”
陈聆摆手撂担子:“今天晚上你和薛越去!你不知道那些人下手又多刁钻。这脸上的都是误伤……”
指指肚子,大腿,脚……
“这里才是真内伤!”
“就是。”鲁器坐到薛越床头哭诉:“关键你不知道他们是谁,大冷天的墙角底下都摸不清男女。薛越,你……你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