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守国刚离开不久,别墅二楼处的书房处,落地窗帘缓缓地被合拢到一边。
屋内,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正蹲在墙角边摸索着前进。
“喂!二鼠!你行不行呀?这都半天了你就不能走快一点吗?”斜发少年一掌拍在前面那人的屁股上,趁着月光看表:“这已经过去三个小时,至于这么严肃嘛?”
前面“二鼠”回头瞪眼,心说那人刚才就离开了。
“说话轻一点儿,你个外行怎么晓得这里面的道道。门锁,房间设置,而且那韩家老奴根本就不是普通人,他卧室就在楼下,你要是敢起身走一步……我保证你今天都别想出去!”
“吓唬谁呀……”
潘辉嗤鼻,但也不敢再自作主张说什么。
这个“二鼠”年龄不大,但却是韩潇专门从别的地方挖过来的。自掏经费给他办了入学手续,生活费照发,要说在领导级别上还确实比他高一层。
这次和他一起行动人家二鼠本来还不愿意,要不是韩潇为了让他锻炼,他还没那么大面子呢。
二人爬到了一个落地保险柜的两侧,岁二鼠伸长脑袋,竟然两手空空地直接爬了上去!
潘辉傻眼:“不用工具?”
“呵,工具?”岁二鼠扬眉,直接一挑中指处的一环铁丝便塞进了钥匙口处:“那都是三流水平。”
不到十分钟……
韩家的后院墙外,岁二鼠和潘辉神神在在地散步式朝学校走去。
潘辉俯身倾耳,眼中露出巴结奉承:“诶!二鼠哥,告诉我你是怎么办到的?就这么,哼哼两下!就解开了?”
边走边做动作,潘辉感觉就像是变魔术一样神奇。
到底是公子哥……岁二鼠浅笑摇头,滑稽的八字胡一直留着也没去剪,一双招风耳,宗师气派地得意:“做我们这一行,行窃的花样不在于多少,而在于基本功和精力的投入。”
把手上的档案袋扔进潘辉怀里:“你看啊,手,眼,耳,四方灵动,每天都要用独门秘术来锻炼其敏感度和身法合一,这样练个几年才能做出个真本事来。你在那电视看的都是假把式,想当年,我和我大爷在东北那威虎峰岁寒岭……”
二人在路灯下的身影越拉越长,可那岁二鼠即使有通天听觉却也没发现,韩家一楼的一扇窗户处缓缓合闭,露出佝偻的身形并发出浅笑:
“呵呵,没想到韩小子连岁大年的孙子也敢挖过来。真是,想来这学院里面会越来越热闹呀。”
……
校医院
在泛着蓝光的医护房间中,叶桐被换上病号服静静地躺在床上,周围围着的薛越和林伊伊几人看向起身的医生,眼神充满关切。
林伊伊问:“医生,他没有什么大碍吧?”
医生:“没事,就是精神压力太大和有点贫血,打个点滴,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鲁器支吾:“不,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毕竟看到那种‘东西’了?”
胖子仍是心有余悸,对于林语的自杀。整个人就像个番茄扔在了墙上,鲜血把叶桐的半面身体都染红了……
这几天都没胃口吃饭了。
“说的没错。”
陈聆这次也同意鲁器的担心。一辈子可能都遇不到的事情就这么近距离的发生在自己身边了,怎么能没一点影响。
“具体还要看病人醒来后的状况。”医生折起书夹,示意身后护士离开:“到时再看心理咨询室的反应吧。”
几个人知道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作用,整理好叶桐换洗下来的衣物便离开了。
……
月光撒在床单上,乌黑的碎刘海下是少年依然紧皱的眉头,一只玉手轻轻拨弄了下,按在了他的额头……
此时叶桐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