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两人三十米负手而立，锦焜率先开始，左手在空中画圆，随即一朵娇艳欲滴的赤红雾莲随风而出，划破空间，飘摇的青色粉尘点点发光，比叶桐捏指成形的速度快的不是一星半点。

“去！”

咻！

虽然是一朵莲花可是速度丝毫不输于一柄百里飞剑，所过之处杀气凌然。

“这是我的杀伐之莲，你要是能破开它说明你对雾莲的理解就达到了大成境界。”锦焜遗世独立，当然，他对于叶桐的预期是还要至少一个星期像这样苦修才能到达大成境地。

这样说只是为了能消除他一些焦躁心态。

叶桐面对旋转中带着气旋的莲花，两只手习惯性地做出了动作。虽然现在还不能随意而动，可是行云流水的姿势已经可以说是娴熟。

“莲有九心，却囊括千万。”

缓缓闭上眼睛，因为知道这不长街的时间流逝是根据自己的意识流动的，所以他如果全心全意去感受，时间只不过是发展起来的一条线，他才是在上面的时间老人。

叶桐主动地去回忆关于他曾经经历的杀伐，不仅仅有血的洗礼，更有意识上与精神上的尖锐碰撞！

陈坤是第一个，侍卫是第二，第三个......陈哥是精神上的第一个，林语是第二个......

这些人的面孔在他面前一个个闪现，有的是后悔与怨恨，有的是不甘，有的是哀默心死，有的是永远都不愿睁开自己的眼睛。可无一例外都是充满着暴戾与负面的气息。

“莲作为升华万物的通灵之物，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在污泥中耀眼成长；亦能化不甘为生机，就俩最中间无法闪耀的莲子盘也可以生出九心百态。可以说，莲可容纳万物的不堪，亦能改变万物的不作为，它是用变与不变的变化之理成长为蕴含大道的生灵！”

“对，变与不变的改变！”

叶桐眼睛突然睁开，今夜熟悉贯彻的知识瞬间水到渠成。雾莲的九种形态有九种指法变换，“杀伐之莲”是一种，面对白成的“圣洁雾莲”同样是一种，可他现在却要使用最难结成的“生命之莲”来对抗锦焜。

“生命？”云皎来了兴趣做起了身：“杀伐一直是生命的克星，就算是双方旗鼓相当生命也很难将其压制，叶桐这下子是要剑走偏锋。”

锦焜却闭眼摇头，欣慰地说：“生命雾莲的关键并不是生命，而是成长。成长意为这变化，大千变化，为什么生命雾莲是最难结成的手印便是这个原因。”

云皎却持反对意见：“可是杀伐面对生命的破坏力是毋庸置疑的呀！”

锦焜没让她再说话，只让她静静看着面前两朵宿命雾莲的碰撞。

只见叶桐凝结出来的鹅黄色雾莲轻飘飘地从他手中飞出，所过之处点亮了混沌的不堪，没有创造出秩序的规律，却将黑暗深处的一片片草叶照亮，背后一条巨大的蛇鳞层层反射，生机无穷，连叶桐都看得有些痴了。

“那是——”云皎惊讶叫到，可是更让人惊讶的还在后面。

两朵雾莲碰撞在一起，一朵一往直前，一朵优柔菡萏，明明杀伐会毫不留情地将生命搅碎在虚无，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生命竟然将杀伐透明穿过，敞开荷瓣将它涵盖在其中。

杀伐左右碰撞不得，却渐渐没了生气，等待再一次绽放时，两朵雾莲竟然重合在了一起，上下浮动犹如瀚海中的荧光水母，点燃了周围的十几米的混沌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