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你这混账?”村长勃然大怒。
“根生可是你亲弟弟,对你还不够好?你居然还对他下毒手!”
赵福奇初始有些慌张,随即又镇定了下来:“你们莫要信口雌黄,鼠尾草虽说也有致幻的副作用,但也能安定心神。”
“我是看他最近因为鬼怪之事心神不宁,心疼不已,特意去山缝间采了些鼠尾草,烹煮了些给他,想帮他静心宁神,有什么不对吗?”
顾曜点头:“很有道理,来自兄长的关爱嘛。”
“对了,你认识你弟妹的表妹吗?就是叫银铃儿的那个女人。”
赵福奇眼珠子一转:“不认识,没见过。”
“那你介绍的那个游方道士呢?可愿意介绍一下?”
赵福奇笑的很奸诈:“那位道长乃是云中仙鹤,点拨了一二,自然是离开了,哪会留在此处?”
顾曜有些苦恼,这家伙一口否认,吃准了邪术害人没有什么痕迹,唯一的破绽也就是鼠尾草,但也可以用自己不知道量的理由混过去。
就算报官,最多挨点板子。
村长已是气的不行:“你这混账,孽畜,我们赵家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玩意!”
赵福奇这才收敛了些笑容:“姑姑,你这说什么话,我怎么了,打小你们就欢喜根生,不喜欢我,我也是凭手艺吃饭,犯什么法了吗?”
“手艺?赌术?结果输成这个样?”
“输成这样我乐意,现在我虽然落魄了,但我过去赚钱的时候,你们谁不羡慕?我玩过的花魁,你们连手都摸不到!”
“你...你!”
“别你你你了,好姑姑,根生那小子吃了那么多鼠尾草,想必这辈子是废了,娃也没了,到时候赵家还得靠我,您老保重身体,到时候把锦娘嫁给我,我再给赵家续点香火。”
村长的身子剧烈的抖了起来:“我...活了七十多年,第一次见到你这么不要脸的玩意...锦娘,你也配得上!”
顾曜看着村长气的,呼吸都不通畅了,急忙走过去想要安慰老人家一下,刚走了一步,就发觉老人家生猛的像个十八岁的小伙一般,抬起拐杖,舞的虎虎生风,直接将赵福奇这大汉一棍子打翻在地。
随后便是一边倒的痛打。
赵福奇看着高大,可酒色蛀空了身子骨,被村长一顿输出,竟然还手都还不了,在地上不住的哀嚎。
“噢...啊...怎么就配不上,她就喜欢我这样的,你...轻点...啊...”
眼看他哀嚎的声音越来越小,顾曜连忙上前架住老人家:“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犯不上为这么一个货色牵连您自己啊,就这种赌徒,早晚把自己命丢到赌桌上,不值当不值当。”
村长气息逐渐平和:“小道长说的是,这种玩意,不配。”
说是这么说,村长还是用力的又踢了下赵福奇几下。
顾曜扶着村长离开,顺便也踩了一脚。
只有老道是个实诚人,碰都没碰。
“老头,你刚才袖子抖了下,是不是给那赵福奇下了什么咒?”
送走了村长,顾曜有些犹豫的问道。
老道点头:“嗯。”
“老头,你说我们要守规矩的。”
“野茅山没有规矩。”
“老头,这样被靖夜司发现,会出事的,不管是什么人,我们都不能...”
“没事。”
两人又回到赵根生的屋子。
此时赵根生已经回复了意识,只是身体虚弱的紧。
眼见两人回来,挣扎着要向两人磕头谢恩。
老道挥手制止了他的动作:“你可还记得你买的那典妻?”
“记...记得。”
“她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