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酒楼包厢内,王献之和钱有财喝着茶水不停的尬聊,尬聊的内容只能用令人发指来形容。
即便田宇只是坐在一边听,都感觉口干舌燥。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田宇才把桌上的茶碗拿在手上。
茶碗是端起来了,想喝到嘴里才发现是痴心妄想。脖子上的木枷,固定着头根本低不下来,固定的手根本不能把茶碗送到嘴边。
为了喝口水,田宇五官扭曲,嘴撅得能栓头驴了,还是没有喝到。
田宇心里感慨道,这要是再大牢就好了。
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田宇入狱这几天来,狱卒是一滴水都没给过。如果不是大牢里苇子杆遍地都是,随便撅几根接起来就能变成一根长长的吸管,从小福子那吸水喝,田宇怕是就要靠喝尿活下去了。
“呵呵.....”钱有财看着田宇想喝水又喝不到,笑出声来。
更过分的是王献之,端起茶碗,摇头轻吹茶水,一口茶水下肚还发出“哈...”的声音。
这两个老乌龟,存心看自己笑话是吧。
田宇站起身小心翼翼的把茶碗放回到桌上,用嘴叼着茶碗的边缘,整个人身子朝后一仰。
“咳咳咳.....”田宇一阵剧烈咳嗽,茶碗“啪唧”摔在地上。
有多少茶水进了嘴里不得而知,鼻子是真没少喝。
见了田宇表演得绝活,王献之指着田宇,捧腹大笑。钱有财笑得趴在桌子上,不停得捶打桌面。
田宇脸颊通红,不是因为害羞,是茶水呛得,双眼留着眼泪说:“笑那么大声干嘛?也不怕抽抽过去了。”
“你喝茶之法,是老夫生平仅见”王献之擦着眼角笑出的泪水说。
“王员外,这么大岁数了,一点都不沉稳。你看钱员外,人家虽然笑,至少含蓄”田宇鄙夷得对王献之说。
王献之拍拍趴在桌上的钱有财说:“钱兄,包厢内又无他人,何苦这么克制自己。”
钱有财趴在桌上一动不动,根本就不做任何反应。
“钱兄,钱兄.....”又是拍了几下,钱有财依然一动不动。
包厢内瞬间就安静下来,王献之用手轻轻一推,钱有财顺着桌子沿,“咣当”一声摔倒在地上。
抬眼看去,只见钱有财七窍都流出鲜血,田宇吓得急忙倒退两步,撞到了墙上。
方才还咧嘴大笑得王献之,也是被吓得摔坐在地上,脸上瞬间被惊恐覆盖。
王献之抬起手颤颤巍巍得放在钱有财鼻子下面,猛然把手收回声音颤抖道:“死...死了......”
死了?七窍流血一定是中毒而死,果然这就是个局,田宇内心极度惶恐。
一切都不在自己得掌控中,似乎有一双大手一直在推动着事情得发生。
局中自己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是要让自己背这个杀人的锅么?
王员外为什么没事?难道是他下得毒?
包厢外传来一阵“咚咚....”得上楼声,通过声音判断,来人怕是不下十多个。
“哐”得一声,包厢门被踹开,一群捕快鱼贯而入。
“铿锵锵....”数声之后,捕快全都抽出腰间得佩刀,死死得盯着包厢内得田宇和王献之。
“不是我下的毒,人不是我杀得”王献之急忙举起双手嚎叫道,想要撇清关系。
眼睛扫过所有捕快,见这些人不为所动,王献之一指田宇:“人是他杀得,就是他下的毒......”
田宇一听就恼了,比划着手上的枷锁说道:“你个满嘴喷粪的老王八,我带着这么大的枷,怎么下毒?”
正在两人互相指责的时候,曹宏盛从一群捕快中闪身出来说道:“王员外,这恐怕不是你说了算的。“
王献之突然向前一扑,跪在地上。曹宏盛身边得两个捕快,丝毫不敢怠慢,两把尖刀直挺挺的架在了王献之脖子上。
“曹大人,冤枉,还请为我做主啊....”王献之一时也是乱了方寸,抱住曹宏盛得裤脚喊道。
“冤不冤枉,到了公堂再说”曹宏盛弯下腰,一脸笑摸样对王献之说完后,对捕快喊道:“带走。”
曹宏盛率先夺门而出,一众捕快没有二话,押着田宇和王献之回了青州县县衙。
回县衙的路上,田宇就不停的琢磨今天的事情,这一切肯定都是曹宏盛谋划的。
不然哪里来的这么巧的事,钱有财刚死,曹宏盛就带着捕快进来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