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县县衙,趴在地上的王献之双目骤然睁开望着曹宏盛,屁股上的疼痛,让王献之表情狰狞。
老王八曹宏盛,妄想将钱有财的死嫁祸到自己身上,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如今知府大人到访青州,一切真相都将水落石出。
公堂上的衙役和师爷,齐刷刷的跪在地上。
正在审案的曹宏盛,快速从案几后闪身而出,一撩官袍的下摆,跪在地上高呼:“下官曹宏盛,拜见知府大人。”
徐知府昂首挺胸,旁若无人的快步穿过公堂。坐在椅子上,双手扶着案几说道:“都起来吧。”
“大人,冤枉啊。还请徐知府为在下做主”王献之看到了救星,激动的喊道。
徐知府看了一眼王献之,中气十足道:“公堂之上,不得喧哗。曹县令,堂下之人是何冤屈?”
此时的曹宏盛已经站在案几旁,低头作揖道:“回大人,青州县一富商钱有财,于今日在自家酒楼被人毒害。
当时包厢内,仅有三人用餐,堂下之人就是其中之一,下官正在对他严加审问。”
清楚了来龙去脉,徐知府点点头道:“可有实证?若是没有实证,曹县令这是要屈打成招?”
“下官不敢“曹宏盛诚惶诚恐道:”如今已有物证和人证,王献之试图抵赖咆哮公堂,下官不得已才判他30大板。”
“啪”的一声,徐知府一拍惊堂木说道:“王献之,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岂能尤你抵赖?”
听知府大人的口气不对啊!不会的,收了自己那么多孝敬。
王献之捂着屁股,疼的脸上一抽一抽的说道:“大人啊,物证是由人证提供。况且今日之前,我并不知晓钱有财会邀我赴宴,又何来提前买好毒药,下毒害他性命一说。”
“本案尚有诸多疑点,先将王献之收监,待本官明日再审”徐知府一拍惊堂木:“退堂。”
“大人,大人,冤枉啊....”王献之被两名衙役托出公堂,喊冤的声音越来越小。
公堂上所有的人都自行离去,就剩下了坐在案几后的徐知府和一旁的曹宏盛。
见所有人都散去,徐知府站起身“啪”的就给了曹宏盛一巴掌说道:“混账,曹县令,曹大人,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说法。”
曹宏盛揉着脸委屈道:“大人,下官也不知王献之居然如此心狠手辣啊。”
“放屁”徐知府双目死死的盯着曹宏盛说道:“王献之为人本官一清二楚,定是你有意栽赃。”
看到徐知府徐望山如此气急败坏,曹宏盛心里暗自得意,虽然虽然自己走了一步险棋,但是收获颇丰。
王献之早年在青州县就是一个泼皮无赖,不知如何得了徐望山的赏识,便让曹宏盛关照一二。
原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曹宏盛自然愿意卖徐望山面子做个顺水人情。
没成想,王献之也算个人物。有了县衙撑腰,经商多年,倒也攒下了不小的家业。这也就是王家虽然在青州县不是最大商贾,确鲜少有人敢得罪的原因。
这对曹宏盛和徐望山而言可谓是意外之喜,两家无心插柳之举,竟然平白多出一条近钱项。
随着时间推移,王家越来越不满足于现状。如果只是企图吞并钱家,曹宏盛倒也无所谓。
只是王献之的孝敬大多给了徐望山不说,还在徐望山面前状告曹宏盛玩忽职守,贪赃枉法等数十条罪状。
曹宏盛在青州县苦苦经营二十余载,整个青州县的风吹草动没有不知道的。
更何况王献之是徐望山扶持起来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曹宏盛早在王家还没有成气候的时候,就收买了张永齐。
这么多年下来,张永齐渐渐变成王献之的心腹。王献之的一举一动,可谓都在曹宏盛的眼皮底下行事。
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拔了自己的心头刺,谁知王献之这个龟儿子居然要摘了自己的乌纱帽,曹宏盛就动了杀心。
碍于背后的徐望山,曹宏盛不敢明目张胆喊打喊杀。田宇横空出世,把钱王两家都搅到一盘棋局当中,就让曹宏盛看到了机会。
于是曹宏盛,精心布局。先是躲着王献之,试图让两家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