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儿的小心思,怎么能瞒过冰雪聪明的林仙儿。凤儿肯定是有话要说,又不好开口,就等自己问她为何事烦忧呢!林仙儿假装听不到,倒要看看这个丫头什么时候才会忍不住自己说出来。
都一个时辰了,大小姐以然无动于衷。
凤儿实在忍不住了,便开口道:“小姐,你听说了么?今天下午县北街可是有演出!而且是全新的戏码,保证让人耳目一新!”
“哦”林仙儿不动声色回应道。
“小姐难道就不想去看看么?”凤儿不死心的问道。
林仙儿丝毫提不起兴趣,淡然的说道:“寒冬腊月,还要到街上搭台唱戏,想必就是不入流的草台班子。至于什么全新戏码,不过是哄骗人去捧场罢了!”
“说的也是”凤儿附和一句,转而道:“不好好的张罗什么洗浴中心,跑到街上唱戏!”
林仙儿头一次动容,急声问道:“你是说搭台唱戏的是小贼?”
“对啊!“凤儿心中暗暗得意,出言挖苦道:“照我说,他怕是洗浴中心经营不下去,这是要转行当戏子喽!”
不可能,林仙儿清楚的记得。一次是在酒楼,一次是在洗浴中心,小贼先后两次斩钉截铁的说要在三月之约期满时,亲自登门送上两白银。
时日将近,小贼虽说没有半分胜算,只要你还在为之奋斗,仙儿就不会怪你。若是你真的就此放弃,仙儿今生此世都不会原谅你。
林仙儿的心思全然不在店里,当即起身披上外衣:“走,随我一起去看戏。”
得偿所愿的凤儿,欢呼雀跃的跟着林仙儿出了宇记串串香。
青州县县衙,曹宏盛一早就派人去将杨大广找来。
“昨夜府中未在丢失什么物件了吧?”曹宏盛试探的问道。
“大人料事如神!”杨大广奉承完曹宏盛,面带愁容的说道:“戒备加强了,谅那个‘我来也’断然不敢顶风作案。只是如此一来,家中祖传之物岂不是在也寻不回来了!”
“那倒未必”曹宏盛喝口茶,便将昨日和林四平的谈话告诉杨大广。除此之外,还将猜测一并说出。
细思极恐,杨大广越琢磨越觉得曹宏盛说的对。自己这边刚刚派人封锁了洗浴中心,家中就接二连三的被盗。昨日刚把一众手下撤回来,这个‘我来也’就不在出现了。
“姥姥!”杨大广一拍桌子,脸上的青筋暴起:“这个狗娘养的田宇,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看老子不掀了他的戏台子,给他捶的骨断筋折!”
曹宏盛怒声喝斥:“你怎么还是这般火爆脾气!当初你带着手下和一群小贩在韩府门前械斗,为此闹出了好几条人命!若不是我把你藏起来,你以为你少得了开刀问斩的罪责?”
一听曹宏盛动怒,又提及韩家,杨大广立马蔫了下来。
“呼......”曹宏盛长出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不是个没脑子的莽夫!韩府家破人亡,可曾动用一刀一剑?”
往事历历在目,为了躲避罪责,杨大广不惜委身住在大牢里。直到曹宏盛将这件事平息了许久后,杨大广才从牢里搬出来。
为了报复韩府家主韩安筠,杨大广可谓是煞费苦心。不惜破相留下一拃长的刀疤,也要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做吴家的上门女婿。
这一切自然少不了曹宏盛在背后出谋划策。
“大人教训的是”杨大广歪着脖子:“只是被他这般戏耍,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曹宏盛严厉道:“莫要贪图一时之快,坏了我的大计!”
“大人可是有了锦囊妙计?”杨大广顿时来了精神。
“妙计谈不上”曹宏盛一摆手,杨大广急忙蹲下身子,附耳上前。
足足花了半盏茶的时间,曹宏盛才事无巨细的将一应盘算和接下来要做的事,在杨大广耳边嘀咕完。
杨大广暗呼过瘾的同时,急忙单膝跪地:“大人,我这就着手去办,定不负你所望。”
曹宏盛摆摆手,下了逐客令。
杨大广离开后,曹宏盛面带笑意的闭上双目:“再有二十余日,就算徐望山出面,也保全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