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郎中是个年近40的中年人,自幼跟师傅学习针灸,对人体的穴位可谓是了如指掌。田宇也是看重这一点,高薪聘请徐郎中在洗浴中心教授那些足疗按摩人员人体穴位。
田宇一点也不避讳马大川,开口问道:“徐郎中,有没有那种让人终生卧床不起的穴位?”
徐郎中虽说受雇于田宇,平日里并不买田宇的账。
听闻田宇询问害人的穴位,徐郎中当即面色不悦的说道:“有,但是徐某行医数十载,一直以救人性命为己任,断然不会助纣为虐,将此等害人之法教授于你。”
徐郎中就是这么一个恪守己见,近乎固执的人。悬壶济世,救死扶伤一直是徐郎中的人生信条。
田宇当即剑走偏锋,再次开口:“大奎的娘常年瘫在床上,想来是中风引起的,不知什么穴位能够救治大奎的娘?”
早在洗浴中心招聘时,田宇就让钱胖子对一众员工的家庭背景做过调查。大奎有个卧病在床的老娘,田宇自然是知晓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徐郎中知道田宇是个能言善辩,一肚子花花肠子的人。稍有不慎,便会着了田宇的道。徐郎中不理会田宇,转而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大奎。
虽说大奎不知道东家怎么会好端端的提起自己的老娘,但还是死命的点头回应徐郎中。
徐郎中沉吟片刻,一撵自己的胡子:“取悬钟、承山、阳陵泉、足三里、伏兔、环跳等穴位进行点压,或许能够有所疗效。若是有所改善,在让老夫施针......”
“若是并非中风,强行施针可有什么后遗症?”田宇出言打断道。
行医治病讲的就是对症下药,不是中风还要贸然施针,这和草菅人命有何区别。原本就对田宇贸然打断自己心生不满,又听闻田宇说这种强行施针的混账话,徐郎中当即就决定出言好生吓唬一番田宇,以免田宇日后因为鲁莽酿成不可挽回的大错。
“若是并非中风贸然施针,病人可就有得罪受喽!“徐郎中危言耸听的说道:”三伏天如万蚁蚀骨钻心的痒,三九天如坠冰窟刻骨般得痛!那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正在徐郎中暗自得意自己足智多谋,三言两句就防患于未然时,田宇一头扎在徐郎中出诊带来的药箱里,不停的翻找着什么。
眼见田宇将药箱翻的乱七八糟,徐郎中不解的问道:“你翻我药箱作甚?”
田宇从药箱中拿出针灸用的银针:“自然是借你的银针一用!”
“你你你......”徐郎中顿时打了一个踉跄,被气的话都说不出来。
“二虎,快扶徐郎中去休息休息!”田宇对着二虎吩咐道。
徐郎中一把推开二虎递过来的手,抱起自己的药箱扔下一句“朽木不可雕也”便夺门而出。
望着愤然离去的徐郎中,田宇无奈的摇摇头,眼下有正事要做,日后再和徐郎中解释吧。
手持银针,田宇快步来到马大川身前。
从怀里掏出火折子,随着田宇用力一吹,火折子顿时跳起火苗。田宇从针包里抽出一枚细长的银针,放在火苗上烘烤。火苗像是被银针挑逗一般,摇曳在空中,翩翩起舞。
方才,徐郎中和田宇的对话,马大川可谓是一字不落的都听了进去。随着田宇每翻动一次银针,马大川就是一阵的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