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两啊!这数九隆冬的不是动土的时候,待到来年天暖和了咱们在大兴土木,保准让二位赚的盆满钵满!”
梁初雪并非是调侃他们,而是想着拖延时间,看看有没有破绽,让自己这师兄妹四人突围。
这话传到杨大广耳朵里,就变了味,这分明是在挑衅自己。
“你他娘的,死到临头还敢嘴硬!老子今天要是不生吞活剥了你,你还真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眼见杨大广已经暴走,钱有道一把将其抱住,小声的在耳边劝说道:“大广兄弟息怒,息怒!小不忍则乱大谋!”
双眼冒火的杨大广,粗重的喘息着怒气,朝着梁初雪怒“哼”一声,闪身到了一旁不在吱声。
钱有道长出一口气,这要是杨大广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当即把这几个人乱棍打死,那自己的两白银就真的是打水漂了。
换了一副嘴脸,钱有道笑呵呵的打着圆场:“大广兄弟脾气暴躁,还请四位多担待!咱们又不是什么杀父夺妻这样的深仇大恨,何故一定要置对方于死地呢!”
任凭钱有道笑得如何人畜无害,梁初雪心里绷着得弦一刻也不敢放松。
“当初江湖救急,我们师兄弟四人骗了二位两纹银,我先在这告个罪”梁初雪拱拱手一抱拳继续道:“只是银子都已经尽数花去,二位若是为了银子,肯定是讨要不回去了!”
眼见梁初雪耍光棍,钱有道也不动怒,还是一脸得笑摸样:“小兄弟为人敞亮人,那我也不掖着藏着!短短数月,这两银子能否告知在下花到哪了?是花在青州还是花在别处?是吃了、喝了,还是嫖了、赌了?亦或是添砖加瓦,亦或是置办家业?这一万两银子总要有个去处不是?”
迟迟不见梁初雪四人回话,钱有道继续开口追问:“小兄弟说不出银子得去处,该不会是尽数给了别人吧?若是这样,八成这人还在青州,不然小兄弟为何去而又返呢?”
“若是鄙人所料不错,一定是这人凭借着两白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小兄弟心里不愤这才回青州想要分一杯羹!青州县好像还真有这么一个人,短短数月真的是创下了诺大的家业,这人就是大中华洗浴中心的东家田宇!”
随着田宇的名字被钱有道呼出,梁初雪心里咯噔一下。当真是小看了这个钱有道,自己什么都不曾说,就让他猜到了田宇。难不成,他能掐会算,还是能够洞察人的心思?
钱有道并非像梁初雪想的那么神,而是钱有道为了追回自己的一万两银子,即便是生搬硬套也要套到田宇身上。
见梁初雪脸上的异色一闪而逝,钱有道有了八成把握这事就是田宇在背后操控:“小兄弟,你为他出生入死,不惜得罪了青州县得权贵,到最后落个什么下场?终日里抱头鼠窜,连个光都见不得!”
“反观那个田宇!如今大中华洗浴中心是如日中天,日进斗金。出入都是八抬大轿,高头大马。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佳肴!身边更是环绕着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
一鼓作气,在而竭,三而衰。
钱有道乘胜追击道:“我钱有道生平最为敬佩的就是义薄云天,为他人两肋插刀之人!只是小兄弟和田宇两相一对比,如日月之于爝火,如天地之于蝼蚁!试问,这样一个只顾着自己贪乐享受,全然不顾及你们死活的人真的值得你们为他舍弃性命么?”
“今日,我钱有道就自作主张,若是你们四位能够如实得告诉我行骗之事是不是田宇在背后主使,大中华洗浴中心是不是用我和大广兄弟的银两搭建,那就放你们自行离去,日后绝不追究!”
梁初雪得三位师兄,心里都是或多或少的出现了一丝动摇。行走江湖,固然是义字当头,只是这份忠肝义胆也要分对谁。
若是自己的小师妹,或是三人当中的任意一人,自然是肝胆相照。只是这个人是田宇,真要说起来还真没有太深的交集。
不过就是传授了小师妹一手三仙归洞,顺带脚答应了要还师傅一个清白。这都过去了几个月的光景,也不见田宇这小子有什么动静。
一想到自己这伙人为其出生入死的骗了一万两银子,还要落个东躲西藏的下场,那是越想越觉得不值,越想越觉得亏!
三位师兄不约而同的看向梁初雪,等着小师妹做最后的定夺。
察觉到三位师兄的眼光不像先前那般决绝,梁初雪暗暗摇头,如此拙略的挑拨离间,就让自己这师兄妹四人有些离心离德。
“钱掌柜这一番话当真是掏心掏肺的肺腑之言啊!只是我们师兄弟四人并不识得田宇,更不知道你说得什么大中华洗浴中心。”
原以为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足以让他们得阵线土崩瓦解,谁承想,这伙骗子如此冥顽不灵。
失去耐心得钱有道,咬牙切齿得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你们是嫌命长,想埋骨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把?”
不待梁初雪答话,大壮率先怒声喝到:“真当老子吓大的!究竟谁埋骨在这,咱们拳上见真章!”
不到万不得已,钱有道是真的不想鱼死网破。
强压着心头得怒火,钱有道最后一次努力道:“你们也别以为我在吓唬你们!在这青州县死个把人,只要民不举官不纠的,那你们就是枉死!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最后一次问你们,背后之人就是田宇是也不是?”
早在一旁听得耳朵都起茧子得杨大广,当即也是怒声说道:“跟他们这帮狗杂碎废什么话!将他们捉拿回去,只要一上刑,别说背后之人是田宇了,就是他亲爹也得给老子招了!”
“啧啧......”大奖用小手指扣扣耳朵眼:“这是哪个满嘴喷粪得不孝子,张口闭口老子老子得!”
“嘿嘿......”大江咧嘴一笑:“犬子换了一种怪疾,素来就是见谁咬谁,好称自己是老子,都是在下管教不严啊!”
听着两人一唱一和得调侃自己,杨大广在也控制不住心中得怒火:“弟兄们,给我抄家伙儿!”
眼见杨大广已经一马当先得冲出去,钱有道在后面声嘶力竭得喊道:“抓活得,抓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