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束缚住的杨大广,不慌不忙的将步子一错,当即挣脱开大江的双臂,抬起腿又是一脚踢在大江的脸颊上。整个动作干净利索,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大江闷哼一声直接昏死过去。
怒火攻心的大河,脸上的青筋截截暴起,双目通红的怒视着杨大广:“杨大广,今天不取你狗命,我誓不为人!”
“癞蛤蟆打哈欠,你好大的口气!”杨大广双手交叉抱在怀里,一点都不将大河当回事:“我倒要看看,你这个乖孙儿如何取爷爷的性命!”
生怕城门失火,会殃及池鱼的钱有道,一看两边又是拉开架势,转过身来撒腿就跑。
“拿命来!”
随着话音落地,大河像是离弦的箭一般朝着杨大广弹射而去。大河早已经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完全是在以命博命,毫无章法可言。
这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没准会被起了杀心的大河唬住,施展不出全部武艺。杨大广则不然,也是刀尖舔过血之人,断然不会被大河吓住!。
只见杨大广抓住大河一个破绽,用刀鞘挡下大河挥来的拳头。短刀在杨大广手中一转,顺势将刀把送出。刀把直顶大河小肚子,杨大广脚下一使腿绊,只听“噗通”一声,大河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
“啊......”大河像是不知道疼一般,一个翻身又从地上爬起来,甩开膀子又是朝大广左右开弓。
面对大河的攻势,杨大广不进反退,整个身子跃起横在空中,在空中旋转360度,顺势一脚踢在了大河的肩胛处。
这一脚除了用尽杨大广浑身的力气,还带着冲刺和下坠的惯性,当即让大河失去了重心,直愣愣的大头朝下栽倒在地上。
就在杨大广以为尘埃落定时,大河颤颤巍巍的再次站起来。
即便整个右臂一直传来钻心的痛,抬都抬不起来,大河依然挥舞着仅剩下的左拳朝杨大广攻打过去。
“不知死活!”
杨大广说着,身子顺势闪到一旁躲过大河这一拳,抡起手中的短刀照着大河的臂窝砸下去。
不过两个照面,大河的两条胳膊只能耷拉着,再也没有还手的能力。即便这样,大河自始至终都没坑一声,弯下腰用头朝杨大广撞去。
杨大广倒退一步,将手中的短刀架在大河脖子上,随着杨大广手中的短刀在空中画圈,大河也在原地打转。
只见杨大广抬腿,一脚朝着大河的重心脚踢去,大河整个人腾空飞起旋转一圈后,真挺挺的跪摔在地上。
杨大广上前一步用脚死死的踩着大河的脸:“倒是条有血性的汉子,只要你告诉是谁在背后指使你们行骗我和钱老爷,或许本大爷发发慈悲,能绕你一条狗命!”
血沫子顺着大河的嘴里流淌到地上:“我说......我说......附......附耳过来......”
“真是贱骨头,不打不成器!”
杨大广缓缓的俯下身,静待着大河的下文。
躺在地上的大河强喘了两口气后,猩红的双眼顿时眼露凶色,猛然张开血盆大口,朝着杨大广的耳朵咬去。
“啊......”杨大广当即发出凄惨无比的嚎叫声,死死的揪着大河的头发:“松口,松口......给老子松口!”
无论杨大广如何揪拽,大河的嘴就像上了锁一般,死死的咬着就是不松口。慌乱中的杨大广顺手就把短刀出了鞘,“扑哧”一声就没入了大河的肚皮。
身中一刀的大河,顿时也发了狠劲,脑袋不停的左右乱晃,硬生生的将杨大广的耳朵撕扯下来。
“啊......老子要了你的命!”
杨大广捂着血葫芦一般的脑袋,像是发了疯一般,将大河肚皮上的短刀抽出,“扑哧”一声又是插入到大河的肚皮上。拔出短刀,“扑哧”一声再次刺入大河身体内。如此反复,直到杨大广将浑身力气全部用完,才肯作罢。
躺在血泊中的大河,早不知道在什么断了气,只是一双牙死死的咬着。任凭杨大广如何用力,都不能将大河的嘴掰开,取回自己被生生咬断的耳朵。一时气急,杨大广摸到什么便用什么,照着大河的嘴就是砸。
只见大河脸上的皮肉都已经分离,像是捣的肉馅一般血丝呼拉的。随着大河的牙齿脱落,杨大广这才将自己的耳朵从大河的嘴中掏出。
血葫芦一般的杨大广,迈步来到钱有道身边:“钱老爷看了半天热闹,也该卖卖力气了!老子去找个郎中,看看这耳朵还能不能接上!”
方才就在杨大广想办法撬开大河嘴的时候,一众小喽啰就将大壮、大江、梁初雪三人并排放到了一起。钱有道更是挨个上前探试了鼻息,确定只是昏死过去,才松了口气。
钱有道面露难色:“大广兄弟,这三个活人好说,只是这个死的......”
“把这个狗娘养的带回去给我剁碎了喂狗!”杨大广怒不可解的说道。
“大广兄弟切莫意气用事!”钱有道出言劝说道:“这三个活人还能随意安插个山贼身份,说是到青州县打秋风被咱们撞见了,这也算是为民除害的善事!光天化日的弄个死人进青州,只怕是曹县令那不好交代啊!”
“莫要拿曹县令压我!他把老子耳朵都咬掉了,若是不将他剁碎了喂狗,难解老子心头之恨!”杨大广环视四周,怒声质问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动手!”
一众小喽啰不敢违背杨大广,拿着手中的短刀,颤颤巍巍的来到大河近前。虽说眼前的人已经死透透的了,但是这杀人碎尸的事情还是让人不寒而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个先动手的人都没有。
“大广兄弟,犯不上跟个死人较劲!“钱有道压低声音说道:“那三个活人里,有一个是女儿身,长的那叫一个标志!与其在这耽误功夫杀人碎尸的,不如回去好生调教下那个小娘皮!”
杨大广顺着钱有道的目光看去,当初只觉得这少年长的颇为俊秀,敢情这位冒充齐四少的是个小娘子!这小娘子可不是一般的庸脂俗粉,说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不为过。
“钱老爷,余下的事情就交由你善后了,小娘子我可带走了!”
杨大广说完随意挑了两个手下,让其架起梁初雪,跟着自己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