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青州县大大小小的街道都贴满了悬赏缉拿的告示。这还不算完,衙役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汉子,更是借着缉拿骗子的名义,挨家挨户的搜查。
年关在即,衙役本着贼不走空的念头,不管是到了哪一户人家,都是连抢带拿的。这就苦了那些底层的穷苦百姓,一时间整个青州县弄得沸沸扬扬,民不聊生。
大中华洗浴中心,双凝也顾不上男女有别,不停得摇晃着床榻上得田宇:“恩公,恩公,快醒醒!”
缺魂少魄得田宇,带着一肚子起床气缓缓坐起身来。
“哎呀,凝儿啊!这大清早得什么事啊,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么!”
先是把一张画像塞到田宇手上,双凝用手指掰着田宇得眼皮:“恩公,初雪姐姐被悬赏缉拿了,你快想想办法救救她!”
田宇一摇晃脑袋,将双凝得手甩开,这才强挑着眼皮看着手中得画像。
“呵呵......”田宇看着手中得画像:“该说不说,她还挺上像!就是这画师技艺一般,这要是让我执笔,肯定把初雪姑娘画得更加传神!”
“火烧眉毛了,恩公还有心思说笑!“双凝紧皱着眉头,带着愠怒:“初雪姐姐落到这般田地,可都是为了我们!恩公难不成想背一个不仁不义得骂名?”
认识这么久,不管是被曹天浩囚禁到县衙,还是被双家老两口赶出双家,田宇从未见过双凝像这般心急如焚。
由此可见,梁初雪和双凝虽然认识得时日尚浅,但她们都是将对方当作了义结金兰得姐妹,而不是塑料姐妹花。
见田宇还是一副气定神闲,全然不在乎得样子,双凝猛然站起身。
“还请恩公速速告诉凝儿,初雪姐姐现在栖身在何处?恩公可以见死不救,但是凝儿不行!”
“额......”田宇撑个懒筋,趿拉上床下得鞋子:“放心吧,我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初雪姑娘在一个很安全得地方!”
“此话当真?”这话一问出口,双凝就隐隐觉得有些后悔。恩公何时骗过自己,都是自己关心则乱,双凝赶忙补充一句:“凝儿不是存心质疑恩公得!”
“不碍事,谁让你们姐妹情深呢!”
田宇笑呵呵得回应一句,迈步来到脸盆前,用凉水净面。
越是听田宇说得云淡风轻,双凝心里越是愧疚,像是做错事得小孩一般,捧着手巾静静在田宇身旁候着。
“恩公,凝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田宇接过手巾,一边擦脸一边回应:“夫妻之间,哪有什么当讲不当讲,但说无妨!”
原以为昨天夜里,恩公称赞自己是稀世珍宝,不过就是话赶话,赶到份上了。现在又是听闻恩公说夫妻之间,双凝心中有一股难以言明得雀跃。
见双凝俏脸带着红晕,就是不开口,田宇下意识问道:“怎么?身体不舒服?”
双凝连忙将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般,好半晌,才开口道:“初雪姐姐同凝儿虽不是亲生,但是姐妹之间得情义情比金坚!大河师兄既然是初雪姐姐得师兄,那就是凝儿的师兄!”
这时,之间双凝一撩裙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当即把静待下文的田宇吓了一跳。
“你这是作何,有什么事起来说!”
双凝倔强的挡住田宇身来的双臂,眼眶泛红道:“大河师兄无辜枉死,凝儿想让师兄入土为安,求恩公寻回他的尸身!”
昨夜在林府,林四平就拿话点过自己,千万不要在人前展现出同梁初雪他们交往过密,尤其是钱有道和杨大广。
借着酒劲,林四平更是大骂自己混蛋,混劲一上来不管不顾的就在公堂上豪掷一万两银票。但凡是个明眼人、有心人,此举无异于不打自招,此地无银三百两。
虽说自己不喜林四平数落自己的口吻,但不可否认的是,林四平句句在理。
正所谓穷**计,富长良心。
当初兜比脸干净的时候,眼看着就要露宿街头了,又恰逢徐望山的利钱要到日子了,自己这才搜肠刮肚的想出了一个行骗的奸计。
现如今,温饱不用发愁了,更是创下了不小的产业。这时候有人诟病当初对自己雪中送碳之人,良心上就觉得说不过去,必须要为他们正名,这才怒掷了一万两银票让他们闭上这张臭嘴。
大河的尸身所在何处,只有杨大广和钱有道知道。此时若是贸然去询问,先不说着二人能否如实相告,这要是在借机造谣生事,只怕是洗浴中心连带着自己又要陷入流言蜚语当中。
田宇双臂猛然发力,一把将双凝搀起。
“我答应你,一定寻回大河师兄的尸身!但这不算完,杨大广和钱有道必须血债血偿!”
双凝被田宇眼神里溢出的杀气吓了一跳,赶忙说道:“恶人自有天收,恩公切莫做以命博命得傻事!”
“不会的!”田宇眼神突然变得柔软,轻抚着双凝得发丝:“我命这么金贵,又有如此闭月羞花得娇妻在家中等候,岂能拿性命开玩笑。”
情到浓时,双凝下意识就想依偎在田宇怀里。田宇也是下意识得敞开胸膛。
“宇哥,徐......”就在这时,房门猛然被钱胖子推开。看着你侬我侬得两人,钱胖子赶紧索索脖子:继续,你们继续!”
“恩公,你和茂茂还是先谈正事吧!”
娇羞欲滴得双凝扔下这句话,便落荒而逃一般得跑出田宇得房间。
“对不住,宇哥!”钱胖子一脸得歉意:“谁能想到你们这大清早得就天雷勾地火啊!”
“长手不会敲门啊!”说着,田宇抬腿照着钱胖子屁股就踢了过去。
钱胖子不愧是灵活得胖子,就知道田宇会来一手,一个小跳就将田宇这一脚夺了过去。
“你还敢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