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衙役心中暗暗后悔,早知道就在田宇第一次让自己滚的时候离开好了。为了讨回脸面,又让田宇对自己出言不逊不说,还平白多了这么多经商的父母!
“你......咱么走着瞧!”
小衙役为了最后一丝脸面,放下狠话后,便推开人群快步离去。
虽说小衙役无品无衔,但终归代表的是朝廷、是官家,有其在,就代表师出有名!现如今朝廷的人都走了,杨大广这些手下自然也是萌生退意,扎着脑袋就准备冲出去人群离去。
原以为事情到此,就算了结了,众人对于田宇的做法也是褒贬不一。
看热闹的商户虽然对于田宇敢说敢言真话,怒怼官府衙差大为钦佩,但是心底还是觉得此法不可取。为了一时的得失,进而开罪了县衙,开罪了曹宏盛,根本就得不偿失。看似是大中华洗浴中心占据了上风,日后肯定有的小鞋穿。
先是田宇不惜与横行乡里的马大川交恶,为洗浴中心的员出头,后有田宇怒怼仗势欺人的衙差,为洗浴中心讨说法。
这要是搁以前的东家,肯定是把店里的伙计推出去交予马大川,任凭发落。对于县衙的人公然过来砸场子,肯定是跟三孙子一样点头哈腰的赔不是。
隐隐之间,洗浴中心的众员工都是升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安全感和自豪感。跟着这样的东家,日后肯定吃不了亏。
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
反正已经和曹宏盛交恶了,也不差在打一次曹宏盛的脸。唯一让小福子和双凝庆幸的,就是没有刀枪相见,有人无辜受伤。要是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也不失为一种善了之法。
谁知,就在杨大广的手下要挤出人群的时候,田宇猛然发难:“听不懂人话是么?不说出两日之前你们在哪,做了何事,谁也别想滚!”
两日前,杨大广为了追捕敢再自己头上动土的梁初雪等人,可谓是动了倾巢之力!如今演艺厅内的这些杨大广的手下,一个个都涉猎其中脱不了干系。
起初,杨大广的手下还真被田宇身上的戾气唬住了,以为打砸洗浴中心这件事肯定不会善了。
结果,见到田宇不过出言羞辱了一番便放小衙役离去,杨大广的手下都是认为田宇不过就是逞逞口舌之快,不敢真的撕破脸。
更何况,两日前那是奉了曹县令的命,去缉拿一伙行骗的有罪之人。就算出了人命,他也是咎由自取。
肤色黝黑的精壮汉子,显然是一个小头目,这次还是他先站出来。
“事无不可对人言!两日前,我们哥几个奉曹大人的令,去青州县界缉拿一伙骗子!期间更是有一人不知死活,竟敢负隅顽抗!奈何技不如人,被我们广爷结果了!”
看着田宇面色愈发阴沉,精壮汉子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眼下广爷和曹县令正愁如何将行骗的幕后主使,赖到田宇身上呢!这要是当着这么多人将话套出来,岂不是大功一件。
立功心切的精壮汉子,又料定了田宇不敢将自己这伙人如何,砸砸嘴说道:“啧啧,说起被我们广爷结果的汉子啊,那死的叫一个惨!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如此反复数十刀,肠子肚子流了一地啊!”
另一位身材有些臃肿的杨大广手下,颇有眼力价的帮腔道:“要我说,他就是该死!要不是他跟条疯狗一样,将广爷的耳朵咬下来,保不齐广爷还能留他一条狗命!”
精壮汉子朝身材臃肿的汉子点点头后,佯装恍然大悟的对田宇问道:“说起来,田老板一直追问两日前的事,难不成是和他们一伙的?”
眼见田宇面色发青,下唇都被咬出了血迹,精壮汉子在心中暗暗使劲:‘说啊,你到是说啊!只要你开口,老子就飞黄腾达了!’
就在田宇将要脱口而出“是又如何”的时候,双凝眼眶中噙着泪花,率先一步开口道:“你们一无圣意,二无官衔,不过是配合衙门缉拿疑犯,究竟是谁赋予你们生杀予夺的权利!”
精壮汉子万般没有想到,心心念念的功劳没有捞到,反尔落了他人口实。一旦田宇这伙人揪着自己的话把儿不放,别说邀功请赏了,只怕是广爷轻饶不了自己。
情急之下,精壮汉子连忙改口:“都说田老板是这伙骗局的幕后指使,方才不过是想试探一番!都是戏言,还请诸位不要当真!我们广爷可是奉公守法的好人,岂会干出这种草菅人命之事!”
诡计败露,精壮汉子可谓是一刻也不想逗留,赶忙说道:“田老板,我等已经如实相告,两日前追随广爷奉了曹大人的命去押送疑犯,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精壮汉子将缉拿改成了押送,是有意想要撇清杨大广同自己这一行人与害人性命的事无关,只是配合县衙押送。
双目猩红的田宇才不管精壮汉子如何辩解,潜意识里就已经认定这伙人就是杀死大河的罪魁祸首。
“呼......”田宇长出一口气,声音不带任何的感情的说道:“一人留下一只耳朵,就可以自行离去。至于是左耳还是右耳,交予你们自行选择,这是我对你们最后的仁慈!”
随着田宇的话掷地有声的落下,屋内人全部都傻了眼。
一众看热闹的富户直呼田宇一定是疯了,不然不会如此丧心病狂。曹宏盛毕竟穿着官服,碍于这层身份只能背地里使绊子。杨大广就不然了,那可是青州县的地头蛇,惹了他别管是明里还是背地,肯定是变着法的琢磨你!
洗浴中心的员工都是寻常百姓,如何也想不到看起来人畜无害得东家,竟然还有如此残忍得一面!一想到血淋淋遍地都是血淋淋的耳朵,都是吓得起了一身得鸡皮疙瘩,神情惶恐得看着田宇。
虽然双凝和小福子不知田宇受了什么刺激,以至于如此得血腥残暴,但是在二人心里,本能得认为田宇这么做自有他得道理。
先是双凝坚定不移得站在田宇身后,小福子则是挤出人群,同演艺厅门口得钱胖子像是哼哈二将一般,死死得把住出口。
大有要想从这出去,就从自己得尸身上迈过去得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