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王立文已经答应帮自己知会徐望山,田宇得心情一如既往得心乱如麻。
因为摸不清齐国舅得脉门,并不知道齐国舅和曹宏盛究竟有何后手,田宇也不知道自己得应对之法是否行之有效。
智者千虑,尚有一失,更何况田宇自诩不是什么智者,不可能做到算无遗漏,一切尽在掌握。
面对未知,田宇只能寄希望于徐望山在收到消息得一刻立马赶赴青州县,能够为自己赢下三月之约增添一份保障得砝码。
心系银钱是否分好得田宇,不知不觉中便溜达到钱胖子得房间处。
房门虚掩,摇曳的烛火透过门缝,一跳一跳的映出两个身影。
其中一个身材细长的身影,正背着手在屋里来回的踱步,这一定是小福子。另一个圆滚滚的身影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不用想一定是钱胖子。
田宇不由得心中起疑,这两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在给银子分堆,心里猛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一把推开房门。
“怎么了?”
小福子这时候停下了脚步,千言万语汇聚在嘴边,只剩下一声长叹:“嗨......”
着急知道发生何事得田宇,连忙将目光转向钱胖子,只见钱胖子说不出得狼狈。发丝被揪成了一缕一缕得,脸上又是鼻涕又是眼泪。
“宇哥,我对不起你!”说着,钱胖子顺势跪在地上,论其胳膊就不停的抽打自己的脸颊:“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凝儿姑娘.......”
一看钱胖子如此反常,田宇暗道:“坏了,定是银子出了问题!”
顾不上理会钱胖子,田宇三步并作两步就朝存放银钱的钱柜奔去。
到了近前,只见到柜门大开,柜子里别说银子了,连一粒尘埃都没有!饶是早就心里有所准备,田宇也是不由得倒退数步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样,田宇一个轱辘从地上爬起来,一把薅住钱胖子得衣领,声若炸雷得吼道:“银子呢?”
“没......没了.......”钱胖子老泪纵横得哭诉道:“不翼而飞了......”
随着钱胖子又一次无情得道出这个事实,田宇只感觉脑瓜子嗡嗡作响,像是要爆炸了一般。
不知是因为头痛欲裂,还是田宇想要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只见田宇卯足了力气,不停得用手抽打着自己得后脑勺。
将一切看在眼里,小福子只以为田宇如此反复几下,随着心情平复下来,就会松了手上得力道。
谁知,随着时间推移,小宇子非但没有要停下之势,反尔愈演愈烈,手上得力度越来越大,频率越来越快。
这要是在放任小宇子这般胡作非为,保不齐日后变成留着哈喇子只会抽打自己得傻子。
小福子实在看不下去田宇如此自残得行为,上前一步来到田宇近前,瞅准一个机会,一把握住田宇得手腕。
“你这是作什么?银子没了咱们在想办法就是了!你这般作践自己,就算是把脑瓜子怕碎了也于事无补!”
田宇木讷得抬起头,双目空洞得望着小福子,俨然像是一个活死人一般,嘴上不停得嘟囔一句话:“银子没了,银子没了,银子没了......”
当初在青州县大牢初始小宇子得时候,即便当初境况比现在凄惨千倍万倍,小宇子都没像现在这般生气全无。
“银子没了咱们可以再赚,这人要是没了,那就真得没了!”
“再赚?”田宇呆滞得反问一句后,猛然甩开小福子得手臂,面露狰狞得咆哮道:“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两天,就还剩下两天得时间赚三万两银子,你当我是银行会印钱啊?”
经过一段时间接触下来,田宇经常会说一些莫名其妙得言语,做一些匪夷所思得事,小福子早就见怪不怪了。
虽然小福子不懂田宇所说得银行和印钱是怎么一回事,但在此情此景下,小福子下意识得猜测银行代表着文武朝得朝廷,印钱大概是铸银吧。
“你不是常说,没事莫生事,有事不怕事么!眼下事情发生了,不管你是装傻充愣,还是歇斯底里,都是于事无补!唯有集思广益,寻找转圜之法,才是正途!”
“转圜之法,转圜之法......”
田宇又是恢复了方才空洞得眼神,一边在屋里来回转圈,一边碎碎念。
“嗨......”
小福子不由得叹口气,正所谓关心则乱,双凝真的对小宇子来说太重要了,不然小宇子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有些痴傻,有些癫狂!
眼下不只是小宇子一个人让人操心,钱胖子也像是被人下了蛊一般,全然不知疼痛为何物,嘴角隐隐都有鲜血流淌了,还在一巴掌一巴掌得不停得抽打着自己得脸颊。
小福子又是蹲下身子,一抬胳膊挡住钱胖子将要落下得巴掌。
“好了,要是抽打自己能将银子找回来,你就是打死自己,我都不拦你!眼下当务之急,是要思量银子所在何处,被谁人盗走!”
“还能是谁!”钱胖子怒声说道:“不是齐国舅就是王立文!今天晌午,宇哥交予我一万两银票得时候,我还查过账目,银钱一文不少!”
“如今他们刚刚入住一个下午,所有银钱不翼而飞,肯定是他们趁我忙着在前面招待客人,进到我房里将银子盗走!”
话音落地,跪在地上得钱胖子,用袖子一蹭脸上得鼻涕泪水,当即起身,迈步就朝门外走去。
小福子赶忙问道:“你去作甚?”
“我弄丢的银子,理当有我找回来!”钱胖子头也不回得说道:“我这就召集人手,将齐国舅和王立文得下榻之处掘地三尺,我就不信这么大一笔银钱他们能这么快就转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