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吗?”
苏默言充满暗示『性』的眼神, 传达十分到位, 她的手始终抱紧郁遥的细腰。
多想让老干部对自己主动一回, 苏默言不自觉再向郁遥凑近些, 盯着她的眼眸, 面上带笑, 就差去蹭她的鼻尖。
看着苏默言近在咫尺的脸,郁遥的呼吸渐渐加重, 又想起那晚,在漆黑的房间,她们也是这样相拥, 然后头脑发热地深吻对方。
有激情的感觉,但回忆起来,并不算美好。
苏默言的内心活动丰富, 郁遥,我都这样了, 你还不表示点什么吗?
砂锅里的鸡汤烧得沸腾,带着扑鼻的香味。
片刻,郁遥回过神,及时关掉了燃气,轻声对苏默言道,“准备吃饭。”
“……”
郁总果然不是一般人, 苏默言等了半天,就等到了这么一句话。
苏默言不管那么多,凑过头, 贴上郁遥的唇边,温柔地吻了一下,就跟吃了糖一般甜,她巧笑嫣然,“我去盛饭。”
去日本的日子定了下来,就在一月底。
苏默言的感冒反反复复,一直折腾到她去日本的前一天。
看来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这次回国,她也没少受折磨,小病小痛不断,还好一直有郁遥陪着。
接近年关,宁城的气温越来越低。
5:00 pm,苏默言晕晕沉沉地躺在床上,睡了一下午,现在处于一片天昏地暗的状态。
昨天,明漫和薄安其拉着她强行聚会,说是离别宴,差不多闹腾了一晚上,今天苏默言浑身疲惫。
早上一起来,感冒加重。
手机铃声响了……
苏默言整个人连头蒙在被子里,从被窝探出一只手,『摸』来『摸』去,终于『摸』到了床头的手机。
睁开朦胧的睡眼,来电显示“老干部”。
“嗯……”苏默言接通电话,大脑混沌,下意识轻哼了一声。
“怎么了?”郁遥一听她慵懒疲倦的声音,像是刚睡醒,就觉得不大对劲,“……不舒服?”
郁遥还真了解自己。
苏默言翻起身,盘腿坐在床上,撩了撩被蹭得凌『乱』的长发,“没,就是睡了一下。”
“我晚上有应酬,晚饭你按时吃,不用等我。”
“今晚吗?”苏默言明天下午就要飞日本,听郁遥说今晚有应酬,心情多少有些失落。她昨天就跟明漫她们聚了,就是想着今天和郁遥二人世界一下。
她明天一早又去公司上班了,又看不着人影,苏默言盘算着,至少去日本前,她们一起吃顿饭。
郁遥也听出来苏默言声音里的失落,她看看自己的行程安排,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只听到电话那头苏默言抢先说了。
“……好,我自己吃就行了。”
苏默言笑笑,说得轻松,声音懒懒的。
郁遥光听她的声音,就能想象她窝在床上赖床时的模样,她睡觉时定是把头闷在被子里,最后脚丫子又『露』在外边。
想着,郁遥淡淡一笑,没见过生活上这么白痴的人,“别睡太久,又要头晕。”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苏默言在心里期望不要太晚。
郁遥工作忙,苏默言理解,也没拿明天要飞日本来说事。她怕自己提出的一些要求,会让郁遥觉得她幼稚和无理取闹,比如,其实心里想让郁遥晚上回来陪她吃饭。
说话带鼻音,嗓子也有点沙,这个点还在睡觉,郁遥听着不太放心,苏默言身子其实很虚,稍稍吹点冷风就伤寒,断断续续到现在还没痊愈。
“八-九点。”郁遥站在办公室的巨型落地窗前,眺望远方,天空中飘着鹅『毛』大雪,一片素白,想了想,继续交待,“是不是又感冒了?拿体温计量下有没有发烧……”
好久了吧,心里没有这样惦念一个人,再加上苏默言从来不让她省心。
苏默言在日本时,郁遥就在这样想着,只不过一切都是埋在心底,而今,苏默言又回到她身边,终于抑不住了。
姚秘书本来有事,可见郁总在窗前打着电话,来回折返了两回,也没敢打扰。
“没有~,你别担心,忙去吧。”还真当自己是小孩子,苏默言有郁遥这句关心就够了,听到郁遥在乎自己,她整颗心都是暖的。
以前觉得郁总冷到“冰冻三尺”,大概只有真正靠近她,才能感觉到她的温暖。有这样一个恋人,苏默言觉得好幸福,对别人都是漠不关心,只对自己嘘寒问暖,还不够幸福吗?
郁遥满足了苏默言的占有欲,郁遥的很多面,只有她苏默言可以见到。
“按时吃饭。”郁遥看了看时间,最后再交代一句。
“嗯,”苏默言又在床上躺下,郁遥好听的声音环绕在自己耳畔,她眯上眼咧着嘴笑,甜甜地说一句,“我等你回来。”
郁遥挂断电话,心思还在苏默言那,她知道苏默言明天要飞日本,可刚刚苏默言却只口不提,但语气里的不舍,郁遥听得出来。
苏默言明天就要去日本。
郁遥仍站在原地,俯视城市风景,向来直脾气的苏默言,也学会口是心非了。
半晌。
“小姚,进来一下。”
“郁总?”
“把明天的工作往后安排一下。”郁遥喝了一口咖啡,“我有点事,明天不来公司。”
“好的,郁总。”
姚秘书扶了扶眼镜,走出办公室,她之前听说,郁总在公司连续五年工作都没有缺勤过,堪称明瑞的第一工作狂魔。她也是第一次看郁总因为私事,而往后推延工作。
小姚走出办公室以后,郁遥拿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陈总,真是抱歉……”
苏默言晚上没什么胃口,和郁遥结束通话以后,又拿被子蒙上头,继续『迷』『迷』糊糊睡着。
房间里变得一片漆黑。
不知过了多久,床头的小夜灯亮了。
被子被人拉了拉,苏默言的脑袋『露』了出来,她皱眉睁开睡眼,眼前竟然是郁遥坐在自己床边,还没清醒,苏默言就开始笑,“你怎么就回来了?”
“你明天去日本,我早点回来陪你。”郁遥『摸』着她的头发,像是在抚『摸』一只赖床的懒猫,语调及尽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