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马面当然不信我的话，嗤之以鼻的哈哈大笑：“还太上元始？你怎么不说玉皇大帝是你亲娘舅呢？吓唬谁呢？我们俩就在这儿呢，你灭一个试试！”

俩人的话一下子就把我给将到这儿了，不玩点儿狠的吧，啪啪打自己脸，真把他俩咋着吧，事儿可就惹大了。

别看只是俩人，但背后代表的却是整个地府阴司，是后土娘娘！

“好，这可是你俩说的，那我就灭了你俩！”陈刚这虎犊子劈手就打，一点儿都不带客气的。

马面被他揍的“嗷嗷”惨叫，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一看他都动手了，马上也开始狂殴牛头，心话撕破脸就撕破脸吧，至于后果，到时候再说。

忘川有心思过来劝解，可他要破佛不渡的法，根本腾不出手来，只能干着急的看着我俩。

万没想到的是，被我俩给揍到生活不能自理的牛头马面没多大一会儿就服软了，“两个小兄弟，咱有事儿好商量，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何苦要我二人性命啊！咱商量商量，商量商量啊！”

我和陈刚对视了一眼，骂骂咧咧的停了手，“那不跟你好说好商量你们不会说人话吗？皮子紧，非得挨顿揍才老实是吧？要商量也行，你们把事儿给我交待明白的！”

牛头马面大概是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等我俩放手之后抱头痛哭起来。

悲悲切切的哭声又持续了好一会儿，他俩才眨巴着眼睛朝我望了过来，眼神儿还是怯怯的，“也不是我们不讲理，事实真是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啥！就知道地府阴气亏损，我们才上来看看，结果就发现你们在…”

后面的话牛头没再接下去，只是眼睛一直瞅着忘川，意思事儿都是他搞出来的。

忘川此时正忙呢，根本没功夫看他俩，倒是我家清风鬼堂的人凑了过来，“小浩子，他既然好好谈，那你也别太咄咄逼人了。这二位人还是不错的，咱们每次出关办手续，经常给咱们开绿灯。”

说话的正是商九臣。

上次子恒伤的不轻，正闭关呢，清风鬼堂的事儿全权都交给他打理了，据说也是我家的老祖宗之一了。

听说俩人为人不错，我略点了下头，同时看向牛头，“那你不会好好说话吗？一上来就吆五喝六的，还要动手打人！”

牛头讪巴搭的，眼光开始往商九臣的身上瞟，“那你们也没好好说话啊！我就问问，那个和尚就口出不逊！况且也的确是他在抽地府阴气，本帅又怎么知道是不是他在修炼什么邪法？”

他要真不知情，那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不过一开始那是完全没有沟通余地的，此刻挨了一顿揍，终于能沟通了，我这才把情况跟他们详细说了下。

牛头听完对我们之前的鲁莽行为表示了谅解，这才问我和陈刚要生辰八字，说是回地府查个究竟，到底是什么人行此恶毒手段要害人。

可正当我要报上生辰八字的时候，商九臣把我给拦住了，冲着牛头马面作了一揖，“牛帅，马帅，不是老商我瞧不起你们，实在是兹事体大，调查下去对二位阴帅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惹上一身麻烦。”

牛头马面不解的看向他，“这是何故？”

商九臣意味深长的竖起一根手指往上指了指，“连转轮王都不愿沾手的事儿，二位阴帅怎会不明白？况且我们不是真在抽地府阴气，只是切断源头，把那些参与进来的恶鬼给消灭了。二位阴帅睁只眼闭只眼，想个由头遮掩过去就是了！”

看起来他们之间的确是老相识了，闻言牛头和马面深深的思考了起来。

商九臣马上又接口道：“此法名为佛不渡，是佛门邪术，想必地藏王菩萨也已知晓，若真于地府有损，他又怎会不出面？既然他未出面，肯定就是默许我等破法，二位阴帅这回总该明白了吧？”

俩人这才豁然开朗，长长的“哦”了一声，伸手指着他哭笑不得的，“那你一早为何不说？害得我们哥俩还挨了一顿揍！”

“这不是没腾出手来嘛！”商九臣打着哈哈，但我心知肚明，他这就是托词。

要从混战中发现他不容易，但牛头马面现身，他可是立马就能发现，目标太明显了。

至于为什么一开始他没出来制止，我就不明白咋回事儿了，等回头可以细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