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来之后我就一顿神拍马屁，得亏我现在是魂体状态，要不早口干舌燥了。

老者被我夸的似乎挺得劲儿，虽然嘴上一遍一遍笑骂着我，但从他愉悦的笑声中就能听出来，我这个马屁拍的他很爽。

“师父，你既然不愿意告诉我你是谁，那我问你几个问题总行吧？”我趁热打铁，趁现在他心情好，赶紧提要求。

老者轻“嗯”了一声，“问吧，只要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不过嘛，我已经被困几万年了，你提的问题，我也未必都知道，现在外面的世界变成什么样了，我更是无从得知，要是上古时期的事儿，倒是能给你小子讲讲。”

我眼珠转了转，推算了一下时间，又把他是陆压道君的可能给推翻了。

陆压道君在封神一战中还出力来着，商朝距今才多少年，和他说的几万年完全对不上。

思忖了片刻，我才开口：“您认识鸿钧老祖吗？他是不是出事儿了？”

老者闻言疑惑不已，“他？他怎么会出事儿？”

边说他还边念念有词，似乎在推算，不过他念的口诀太过高深，我连听都没听过，也就无从得知具体情况了。

很快，他就轻“咦”了一声，“这怎么出现了三千多年的空白？”

看来我没猜错，他果然在推演鸿钧老祖的命运轨迹！

只是鸿钧老祖是天道啊，天道的命运轨迹也能推算的吗？那他到底是谁？也未免太神了吧？

他仿佛不信一般，再次念诵起口诀，这一次时间比较长，足足过了得有十多分钟，他才轻叹了一声：“不行，推演不出来！小子，好好的，你怎么想起问他来了？是外面的世界天翻地覆了吗？”

我摇了摇头，“现在还没有，不过似乎快了。师父，那您认识昊天上帝吗？”

老者又“嗯”了一声，“自是认得，怎么，难道你怀疑他也出事儿了？”

我点了点头，但很快想到他看不见，忙说道：“有这个猜测！师父，您就没看出我有哪些不同吗？”

老者很快嗤笑了一声：“我从有记忆开始就是个瞎子，你让我看什么？我都是用感知和气息来判断这个世界的！”

瞎子？

我心话瞎子你还知道我修成心眼了，难道心眼还有什么气息不成？

见我沉默，他又开始掐算，嘴里的口诀又换了一套。

不大一会儿，他惊疑不定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也是天机之人！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就说我怎么和你这么投缘，想不到两代天机之人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相见，看来你我命中注定是师徒！”

什么？

他是上一个天机之人？

我惊喜交加，赶紧问：“师父，天机之人的命运可破吗？我不想成为别人的容器，更不想对方功成名就之后将我抹杀，或者像您一样被困在这人皮之中几万年！”

他果然不是陆压道君，而是和我同病相怜的可怜人。

他戏谑的笑了起来，“天机之人就没有命轮，又有什么命运可破？你就是变数，你的一言一行，都能影响其它人，但其它人却影响不了你。至于你说的什么容器，呵呵，有人竟然敢拿天机之人当容器，他是活的有多不耐烦？”

我咧了咧嘴，既激动，又兴奋，“这么说我能改变现在的格局，也不会被人抹杀？可…”

话至此，我迟疑了下，闪烁着眼神儿看向人皮，“可既然如此，您老又怎么会被封囚于人皮之中呢？您不也是天机之人吗？”

他沉默了片刻，才讽刺的笑道：“就是因为变数太大，让某些人心里不安生了，所以才极力想要把我给封囚起来。这样就没了变数，他们的心也就安宁了！”

我还是没太明白他的意思，锁着眉头咂摸了好一会儿。

他先是把天机之人给说的感觉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接着又对自己的命运感慨无能为力，这前后不矛盾吗？

他似乎猜出了我的想法，慢声拉语的说道：“天机之人正是因为强大的变数能力，所以受宇宙恒规的限制，天生废材体质，道行不会太高，这就是寰宇平衡法则。否则天机之人岂不逆天了？哪里还有平衡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