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秦风的话,我把目光转向了乔六爷,“六爷,那些人你看到了吗?是个什么情况?伤口怎么会持续恶化呢?”
乔六爷紧了紧眉心,“看了,只是我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没发现任何阴物作祟,医院那边也没检查出异常来,可是伤口就是不好。我用了香纸灰,朱砂,道符…等等,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可是没有任何作用。”
经他这么一说,我反倒心里有底了,扭头看向了秦风,“秦哥,下墓的事儿咱先不说,还是先救人重要。这应该是蛊虫作祟!自古满蒙是一家,巫蛊之术大多由萨满传承而来,还有一个分支就是苗疆,之前你也碰到过的!”
秦风和乔六爷顿时恍然大悟,秦风神情有些激动的说道:“那这么说这些人还有救?”
我微微一笑点了下头,随即掏出手机给林放打了个电话。
都说大隐隐于市,前段时间林放和他那些族人就被我送到沈忠那儿去了。
他们虽然不是根红苗正的巫族人,但功夫都不错,又都有些道行,做个保安还是绰绰有余的,到沈忠那儿也能帮上点忙。
再一个他们总还得在这个社会上生存,不能混吃等死啊,找个活干还是有必要的。
事实证明我这个安排没错,听沈忠说这些人干的都不错,特别是林放,有见识,有头脑,而今已经成为分部门的小头头了。
林放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有些懒洋洋的,“哟,终于想起我了?我还以为我就此让你给流放了呢!说吧,什么事儿啊?”
我笑笑说道:“我找你就不能是问问你过得好不好?非得有事儿才找你?”
林放切了一声,“拉倒吧,我还不知道你?没事儿你才想不起来我呢!撒楞说吧,我这儿还忙呢!”
这小子在东北人圈里混的时间长了,口音彻底被拐带过来了,现在一口东北话说的贼溜。
听电话那头乱糟糟的,他应该也的确在忙,我就没再东拉西扯,赶紧把受伤的几个人情况跟他说了一下,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他听完呵呵一笑,“就这啊?我还以为啥大不了的呢!那是中了断肠腐骨蛆了,在伤口上抹点儿生猪油,再把毒血挤出来,然后去整点儿活毒蝎、蜈蚣和壁虎,一定要活的,开水煮沸,一人喝上一碗,出了汗之后再用剩余的水泡澡!”
一想到把那些活物开水煮沸还得喝下去,我就感觉身上麻酥酥的,心里直拘量,“你倒是给个量啊!”
“这玩意儿哪儿有个定量啊,得看那些人现在是啥情况,我哪儿知道那些蛆现在繁殖多少代了!”林放理直气壮的吼我,“要是繁殖的代数多了,剂量就大点儿,要是代数少,三五只就行。哦,对了,挤毒血的时候一定别上手啊!”
我听的直嘬牙花子,“上手了会怎么样?”
林放奸诈的笑声马上传了出来,“那能咋样,继续传染呗。不过只要没有外伤,一般不会发作,所以碰过那些人伤口的,最好祈祷自个别不小心受伤了!”
这犊子,可是真能幸灾乐祸,整的我一脑门子黑线,“那碰过伤口的人得咋把这隐患给除了?”
谁能保证一点儿小伤不受,那不小心磕着碰着都容易弄出伤口来,这可是个大隐患。
林放咂摸咂摸嘴,“这个方法就多了,你可以让那些人把自个埋在石灰里,也可以泡在高度白酒里,或者用烟醺也行,时间不用太长,最多俩小时那玩意儿就死透了。”
得到了完整的处理方案,我和他又闲聊了几句,这才把电话给挂了,扭回头给秦风交待。
秦风那么淡定的人听了这个办法之后都不由眼角轻抽,“虫子熬水还得喝下去?他确定不会让那些本来就已经生命垂危的人直接去见马克思?”
这回回答他的不是我,而是乔六爷,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让你咋做你就咋做得了,废什么话啊?别说这法子是人家专业人士给你指点的,就算是土方子,你不也得死马当活马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