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声刮过,我总算明白哪里不对劲了,“风这么大,为什么符咒没有被吹走?”
刚刚我是亲眼看着符咒落地的,几乎是直上直下的,就好像完全处于一个静止的封闭空间一样。
经我提醒,众人也反应过来了,面面相觑了半天,也没整明白怎么回事儿。
我再次抬眼看向了那几道人影,离我们还是那样的距离,没从我们的视野中消失,就跟迈克?杰克逊的太空步一样,看着是在向前走,却没动一步。
我转头又看向了陈刚,“刚子,试试你的寻灵鸟,能不能追上去!”
陈刚依言放出了寻灵鸟,可寻灵鸟却始终在原地打转,既不飞走,也不落下。
看到这一幕,我微眯了眼睛,转过身看着身后的营地,几十个帐篷连在一起,中间还有未灭的篝火。
可营地此时异常的安静,刚刚我们几个那么大声的说话,又连跑带颠的,竟然一个人都没醒,觉是得有多大?
想到此,我指了指营地的方向,“先回去清点人数,看看有没有丢的。”
我们今天才到,对考古队的人还不是很熟悉,那些人又都是背影,我也分辨不出来到底是不是考古队的人。
只是当我们转身往回走的时候,更为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看着不到一里地的距离,我们走了快二十分钟,营地竟然还遥在前方。
我们被困住了!
因为是起夜,我手上啥东西都没有,此刻能用的就是玉笙寒的七星剑和道符,这些东西他向来不离手。
玉笙寒又从兜里摸出了好几张符咒,结果依然如此,道符没有任何反应,在狂风中垂直落地。
真是邪了门了!
我挠着脑袋苦思冥想了半天,忽听到忘川轻“咦”了一声,“我的佛珠怎么这么烫?”
听他这么一说,我们所有人都围拢了过去,试着摸了摸那些舍利佛珠,结果却发现,烫的只是舍利佛珠,而那几颗菩提果并没什么异常。
“谁带烟了?”我往左右看了看,却见所有人都摇了摇头。
就在此时,我身后猛然间伸过来一只手,手上拿着一根绿玉烟杆递到了我面前,烟袋锅子里的烟丝是点着的,闪着点点腥红。
我下意识的抓住了那只手,嘴里大喝了一声:“什么东西?”
扭回头我直接和一张脸贴到了一起,那人对着我喷出了一口气,带着一股八百年没刷过牙的口臭味,差点儿没直接把我给醺过去。
紧接着绿玉烟杆就狠狠的砸在了我后脑勺上,点着的烟袋锅子却没有任何热度,反而刺骨的阴寒。
几乎是本能的,我一拳就怼到了那人的肚子上,同时曲起腿顶胯下。
对面的人,不,确切点说是怪物,被我一拳直接洞穿了肚子,我的拳头从他的后背穿了出去,没有一丝一毫的费力。
直到此时,我才看清了眼前的这张脸,看一眼后悔一万年的一张脸。
满是腐肉和蛆虫的脸上五官早已经看不出来了,就剩下一堆的窟窿眼儿,白色的蛆虫在窟窿眼儿里不停的蠕动着,时不时的还掉下来一两只。
两颊上的腐肉随着他咧开嘴角混合着脓血一齐往下掉,而我的手臂此时还在他的肚子里插着,以至于我想离得远点儿都做不到。
我努力想把手臂从他的肚子里抽出来,可却意外发现,这手臂插进去容易,抽出来可就难了,较了几次劲,楞是纹丝不动,就好像焊我胳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