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我们几个,范兴顺才松了口气,赶紧问我们大半夜的不睡觉,火急火燎的跑出来干啥。
“看到老莫儿了吗?”我们的帐篷距离篝火边不算远,出来进去人如果他们是醒着的一定会发现。
范兴顺摇了摇头,“没有啊,他不是在帐篷里面睡觉呢吗?”
值夜的一共有六个人,一致冲我们摇头,其中一个年轻的生面孔特别补充了一句:“我全程没有睡觉,也没出去方便,确实没看到从你们帐篷里出来过人。”
我的眼光黏在了不远处架设的一台摄影机上,伸手指了指,“那个摄影机是开着的吗?”
范兴顺急忙看过去,很快点了点头,“那就是监测设备,全程开着的,我这就去给你们调取录像。”
说着,他已经飞跑了过去,我们也全都跟了过去。
那个年轻人看我质疑他,脸上的表情有一丢丢不满,嘟囔了一句:“都说了我全程醒着的,怎么不信任人呢?”
他应该是特七局新招来的人,没经历过幽灵公交事件,心情我能理解,淡淡解释了一句:“鬼遮眼听过吗?有些事情肉眼未必能看得到,仪器能捕捉到磁场波动,有时候会记录下来。”
解释完我就没功夫再搭理他了,站在范兴顺身侧看他不停的往回倒着录像。
很快,时间定格到了凌晨一点十分,屏幕上先是出现了波纹,接着一道黑影一闪而逝,看方向是奔着我们旁边的帐篷去的。
那个帐篷里睡着的正是唐立本及考古队里的精锐。
随后就是大片大片的雪花,再出现影像的时候已经是五分钟后了。
“卧槽,那道黑影是什么东西?不会是鬼吧?”范兴顺看到黑影的刹那就炸毛了,咽了口唾沫眼含惊悚的看向我。
我很肯定的摇了摇头,“肯定不会是鬼,如果是鬼,我们这么多人不可能一个没发现。”
鬼是能干扰磁场的,很多法器碰到阴魂鬼怪都会有反应。
我和陈刚几个是喝了不少的酒,睡觉或许有点儿死,可玉笙寒这好孩子可是滴酒没沾,一点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那是什么东西?而且还干扰了录像?”范兴顺脸上的惊悚之色一直就没退下去过。
我沉着脸,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倒是身后的玉笙寒若有所思的说道:“似乎是魅!”
魅?
那就对上了。
别看魅这个字也是从鬼字部首的,但在《山海经》中有记载,魅的真身其实是身着祭祀服的巫师,本身没有阴煞之气,更没有妖邪的气息,却极擅魅惑人心。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这玩意儿都如此靠近我们了,却没让我们带来的法器起任何反应,又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作祟我们却没一个人发现。
这玩意儿擅使幻术,制造幻觉,睡梦中就中招了,我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难道莫孤北就是在睡梦中走出去的?
越想越有这种可能,我让范兴顺把所有人叫起来,先清点人数,我们几个则是兵分四路,往四个方向开始寻找莫孤北的身影,乔六爷留下压阵。
我隐隐有个预感,刚刚做的那个噩梦很有可能就是在给我指引,所以我选的方向就是梦里追人的方向。
只不过梦里的我什么都没有,此刻我却是全副武装,即便碰上什么东西,我也不怕了。
跑出去足足有五里地,我累的呼哧气喘的,可还是没发现莫孤北的身影,更没发现任何异常。
正在我弓着腰,手拄着双腿歇气的时候,隐约的就听见远处好像有打斗的声音。
内蒙的风沙是真大,呼号的风声将那声音吹的时隐时现,我支楞着耳朵听了半天,才确定下来方向,奔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玩命儿的往过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