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对付金眼僵尸,我是真有点儿肝颤。
金花教主很快摇了摇头,“我正想跟你说此事。当初老祖和昊天上帝的决斗也是命中注定,那是老祖斩却三尸的应天劫,所以老祖陨落不可避免。我们若擅自插手,会将这一劫无限放大,届时老祖回归更是难上加难!”
我苦笑一声:“换句话说,这次我们又是孤立无援了?”
朔曾经就说过这样的话,说他人擅自插手,会加重劫难,所以他只能因势利导,却不能插手。
只是我心里还是存着疑问,就比如我师父说的无量劫,和这个应天劫又有什么关系?
我师父不是说鸿钧老祖也好,昊天上帝也罢,再迎来的就该是几乎圣人必死的无量劫吗?
金花教主听到我问,也不吝解答:“你师父没说错,但那是老祖未斩却三尸的情况下。你师父被囚几万年,早不知世外几千年的变化。他所说的寰宇大规则其实就是修行的最高境界,而斩了三尸的老祖是已经跳出这个大规则的存在了!”
“那为什么他还会死?”本着不懂就问的原则,我再次追问。
“斩三尸乃是自身修行,渡劫是考验,只有通过了考验,才算是真神。”金花教主极为耐心,“就拿你们高中学习来打比方,你苦学三年,最后检验你学习的标准却只有一个,那就是高考。”
我心话这个衣着打扮看着还是古人的风韵少妇竟然还挺与时俱进,连高考都知道。
不过通过她的解释我也彻底明白了这里面的弯弯绕,没再多和她黏牙。
交待完了我该做的事儿,老几位几乎没有任何留恋的该走都走了,只有常老爷子临走之前重重的拍了我几下肩膀,好一番哀声叹气,眼底有不舍,有心疼,还有一丝愧疚。
“小浩子,我不是个好爷爷,愧对了老弟马对我的托付,也辜负了你对我的信任!”临走之前,他逼音成线,强行将一番话挤进了我的脑海之中,“现而今大势所趋,常爷爷却救不了你,真的对不起!”
我张了张唇,很想跟他说没关系的,他对我的好我都铭记在心,我一点儿都不怪他。
可金花教主带着一行人就在前面不远处,我什么话都说不出口,怕他们因此会觉得常老爷子对救鸿钧老祖一事心不诚,暗暗记恨他。
就这样,在陈刚激烈的鼓点儿和铿锵有力的唱腔中一众仙家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连厕所都不带冲的,就这么走了,空留下我们一群人大眼瞪小眼,全都心情复杂。
我知道他们几个心里都在想些啥,故作轻松的往床上一倒,蒙上大被,“累了好几天了,麻溜睡觉,明天还有大事儿要办呢!”
有脚步声往我的方向走来,可是走了几步又停住了,接着紧临着我的那张床发出一阵“咯吱吱”的声响,我知道那是陈刚坐在他的床头上在看我。
此时我的心也挺乱的,不想多说话,便蒙着头装睡。
原本以为这一晚注定无眠,可不知道是不是我真的累了,没过多久,我就在陈刚的注视下沉沉睡了过去。
梦里我身处在一片迷雾之中,有一道声音一直召唤着我。
我拨开重重迷雾,沿着那道召唤我的声音走,走着走着,四周的景物就变的熟悉了起来,这不是长白山吗?
远处天池上雾气缭绕,正中心蔚蓝一片,长白山的山顶之上积雪皑皑,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儿。
“娃子,你真的就不打算再为自己争上一争了?”空寂的山林中,一道熟悉的声音蓦然从四面八方传来。
是参有道。
我缓缓坐到了一块平整的石头上,难得一次身心无比宁静的欣赏着长白山的美丽,“参老,既然把我带来这儿,为什么不出来一见呢?”
话音落下的瞬间,参有道便出现在我对面,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操作的,变出了个石桌,石桌上还有不少的美味珍馐,旁边摆着一壶酒。
他亲自倒了两杯酒,一杯塞到了我手里,也不管我想不想喝,直接和我碰了一下,就将自己那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