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给了他点好脸儿,“行,那你先回去吧,今晚上我们过去,你也得让我们准备准备呀!”
昨天答应杨子愚了,今天还得上她家看看去呢,办事儿也得有个先来后到不是?
李国兴一听就急了,“啊?你们晚上才过去?那这一天我们咋整啊?”
看样子他也是被他家老头真给折腾怕了,那脸白的,跟纸片儿似的,脑瓜门子上的汗滋滋的往下淌。
我看了眼胡天宗,一个眼神的交汇,我们俩已经心意相通了,他冲我点了点头。
“你这样,回去了先在你家老头身体四周洒上香灰。”我走到供桌旁边拿起个口袋递给他,里面装着能有二三斤的香灰,都是我爷爷这些年供奉堂口积攒下来的,来长春的时候我都给带来了,分成了无数份用小口袋装着。
可别小瞧了这香灰,特别是供奉在香火旺盛的寺院、道观还有有本事的大堂口上的香灰那可是阴邪之物的克星。
不说碰上这东西就能让鬼魂灰飞烟灭吧,但邪祟东西轻易也不敢靠近就是了。
把香灰洒在那老头身体四周,就相当于是孙猴子用金箍棒给唐僧划的那个圈,划地为牢了。
这老头死去活来一次其实已经不是人了,别看那口气还吊着,说白了就是强占着身子不出去的煞鬼,呼出来的也不是人气,而是鬼魂的煞气。
煞气那么重,他们家人不出事才怪呢。
李国兴愣头愣脑的接过香灰,一脸的苦逼相,“这样就行了?不给我点符纸啥的?”
我满眼鄙夷的看着他,“电影看多了吧?还符纸!你家老头现在是半人半鬼,符纸对他起不到太大作用。香灰是镇煞的,防止他再突然暴起。再起来一次,他可就会伤人了…”
不等我说完话,李国兴就迫不及待的打断了,张着大嘴喊:“啥?还会起来伤人?”
我掏了掏耳朵,“喊啥呀?这不让你用香灰镇煞了吗?另外你回去上药店多买点朱砂和艾草,艾草用开水煮了,多煮一会儿,让你们家那些守在病床前的孝子贤孙都泡个澡,先驱驱煞。完了用朱砂混着鸡血把老头那屋门窗都给涂上。”
“好,好,我回去就办!是不是泡完了,他们就都能好了?”李国兴忙不迭的点头,就差拿个小本本记上了。
看他那孙子样我是既觉得他可恨,又觉得他可怜,“要有那么容易,你还至于跑那么大老远来找我?这只是治标,等晚上我过去了才能给你们除根。根除了,到时候我再给他们看看!”
等我交待完,把他送走,才回来和胡天宗沟通,“宗哥,这老头是不是有点来历啊?要不咋这么能折腾?”
按说人的寿数到了,地府就应该有阴差来拘魂了,哪可能让他作这么长时间?
魂魄不离体也就是一钩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