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我记得那男人来的时候,陈刚还问话来着呢,于是一把掰住他的胳膊,极力想要证实我刚刚没有神经错乱,“他进门的时候你还问是谁来着呢,骂人家是藏头缩尾的小贼,咋能不记得了呢?你再想想,好好想想!”
陈刚抽抽着脸似乎在努力回忆,可想了半天,他还是一脸茫然的摇着头,“真没印象啊!浩子,你是不是这几天太累,产生幻觉了?”
说着,他还过来摸我的脑门,估计是想看我是不是发烧了。
我也没拦着他,其实我比他更想知道到底是我的记忆出现了错乱,还是他们断篇了,整件事儿都太诡异了,我的冷汗就没停过。
摸了半天,陈刚喃喃自语的说道:“也不烧啊,这咋说开胡话了呢?别是跟进你身体里的那个纸新娘在作怪吧?”
他这一说提醒我了,后脊背忍不住一阵阵的发凉,连着咽了两口唾沫才颤抖着声音说道:“咋想法能把她揪出来问问就好了!”
就在我俩给这猜梦的时候,子恒一脸凝重的走上前来,“不用问了,不可能是她!你们也不想想,上古大神盘古的怨气,岂是她区区一个千年女鬼能支配的?”
也对啊!
如果真是纸新娘搞的鬼,那她得有多深的道行?还能被我给撞几下头就乖乖投降认输了?
那不是她,这一切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子恒看我蔫头耷脑的应该是心疼了,掐着指节一顿算。
可越算他脸色越是苍白,身上的鬼气都不稳了,我急忙把他正在掐算的手指头给拍开,“别算了!这里的事儿处处透着诡异,先是血玉棺,后是须弥鼎,还有邪果阴佛和盘古怨气,哪件事儿都不能用常理来解释,这大概就是天机!”
寻常人窥伺天机是要折寿的,而身为鬼仙的子恒要是强行推衍天机是会损道行的,损多少跟他窥伺的天机大小有关。
子恒还算是听劝,我让他别算了他就停下来了,只是就这一小会儿的功夫,他额角上已经凝聚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可想而知他耗损了多少元气,真要再推下去我估计他非得身受重伤不可。
瞅了子恒半天,我又疑惑起来,“那你刚才和我说我爸我妈有希望了是啥意思?难道你不是听那男人说我是盘古怨气都惹不起的人才觉得我变牛逼了?”
子恒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只是看盘古怨气后面对你忌惮七分才这么判断的!”
“……”
不行,再这么整下去,我迟早得变成神经病,于是我让他们把他们之前看到的情景给我讲述一遍,我再根据自己看到的一一比对。
这回是陈刚说的,他语言表达能力强,连比划带说的,小一会儿就把详细情况给我讲清楚了。
我神经紧绷的听完了全过程,总算是从中得到了点线索。
刚刚陈刚说我眼睛一闭一睁不是故意活跃气氛的话,而是真的一闭一睁之后我整个人就变了。
按他的说法就是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觉得我身上那股气势都变的骇人了,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幽冷气息,眼神变的光华闪闪,就跟两个电灯泡似的,整个人威风凛凛,稳稳的压了盘古怨气一头。
接着我就开始滔滔不绝的和盘古怨气谈判,过程当中他说我威胁盘古怨气,再不收手就打的他灰飞烟灭,让他连怨气都做不成。
后来盘古怨气就怂了,答应把所有死气都吸回死灵之地,不会再随意出来捣乱之类的。
然后我又是眼睛一闭一睁,又变回了平平无奇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