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刚看我火烧屁股似的站起来,也心神不宁的跟着起来了,“咋了?火燎腚了?”
我额角滑下一缕黑线,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石头看,“差不多吧,好像有东西要出来了!”
刚才我的思想都放空了,故而也没细想,只以为土里有穿山甲或者啥虫子往出钻。
可回头一看我才想起来,那是一块坚硬的岩石啊,啥玩意儿能从石头里钻出来?
这不闹妖了吗?
听我这么一说,陈刚警惕起来,也低着头跟我一起往石头上看。
可足足等了差不多十分钟,我俩眼珠子都盯酸了,那块石头还是平平整整的,啥玩意儿都没有。
陈刚不信邪的还上去踹了两脚,边踹边骂:“操,拱不出你的王八壳子了?老子帮帮你!”
看他那出,我莫名的想笑,他以为这是小鸡孵蛋呢?
可是此刻我却又疲惫的笑不出来,只是递给他一个眼神儿,“可能是出现幻觉了,没事儿了,坐下歇着吧,等到天亮,再研究研究咋从这儿出去!”
话落,我就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但我长了个心眼,偷偷往屁股底下垫了两张道符。
石头里的东西如果是个邪物,就算道符治不了它,至少也能给我挡一下,不会一下子就要了我的命。
没错,说是幻觉不过就是给那个东西听的,让它放松警惕,我可从来没想过刚刚捅我腚眼的那个东西是幻觉。
陈刚那多精啊,我一个眼神儿就会意了,跟着补了一句:“操,你呀,没事儿就神神叨叨的,我都快让你整神经了!”
他可没再坐下,而是站到了我身后,“我看你也是太累了,来,哥给你捏捏肩,你放松放松。”
我嗯了一声,没再答话,眼睛却四周打量起来。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前后都是高低不平的山头,过往别说行人了,连辆车都没有。
我就纳闷儿了,司机是咋把车从山底下开上来的。
我看了一下角度,山虽然不算很陡,但是一路上全是乱石,这么开上来我早就应该被颠醒了,可偏偏我这一路睡的很香,丝毫没感觉出颠簸来。
这种情况在京城的时候,去黑山的路上发生过一次,后来我回去问过我家老仙儿。
他们给我说走的根本就不是寻常路,而是用道法加持过的纸路,就是拿黄钱纸做法,让你的前方看见的永远都是一条宽阔笔直的大道。
原理就跟有些人能缩地成寸,日行千里一样,只不过黄钱纸路借的是阴间的道,不破法,可能一辈子就要在那条路上狂奔了。
除非被阴差给发现了,要么被地府拘魂,展示死亡,要么就是里面有大福之人,让阴差拿鞭子重新给抽出来。
当时我家老仙儿还开玩笑的说,现在不是总说什么穿越穿越的,说不定就是穿进地府去了,和一群阴魂鬼怪为伍,还把你们给迷的不要不要的。
我估摸着这次可能也是这么回事,就是不知道我们是从什么时候被人盯上的,或者说对方的目标其实并不是我们,只是单纯的想用这一车人殉葬,恰巧被我们赶上了。
不过现在一切都无法查证了,因为那辆大巴车已经坠下山崖,就算车轱辘底下粘了黄钱纸,这么掉下去也早找不见影了。
猛然间,捅腚眼的感觉又来了,我屁股底下的道符爆发出一阵刺眼的蓝光,耳边迅速传来一声尖叫。
与此同时,我也“嗖”的一下子站了起来,陈刚眼疾手快,一匕首就朝着大石表面扎去,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简直就是无缝衔接。
陈刚的匕首又快又狠,扎在大石上擦出一溜的火花,刀尖入石足有一寸多。
我们迅速朝着匕首看去,却又一次失望了,匕首什么都没扎到,石头上除了还有烧毁的道符留下的灰烬,再无其它。
陈刚垂头丧气的拔回了匕首,“到底是个什么玩楞,速度怎么会这么快?”
可就在他拔出匕首的同时,一道血箭喷了出来,溅了我们俩一身,又腥又臭的。
“操,不会是这石头成精了吧?这咋还出血了呢?”陈刚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神情大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