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她挺听话的份上,我也没难为她,让陈刚看着点她,我就走到了乘客身边,先是割开了自己的手指,挤出血滴进了一个乘客嘴里。
可是等了半天,没有反应,我这才又冲陈刚招了招手。
陈刚单手掐着玉灵走过来,问我啥事儿。
我拿着匕首招呼都没打一声,“呲”,在他手指头上拉了一个小口子,疼的他“嘶”了一声,“干啥玩意儿?你是不是犯虎?拉我干啥呀?”
我嘿嘿一笑解释道:“这不怕你提前知道了怕疼吗?我觉得你的血有可能解了他们身上的毒,滴两滴试试!”
陈刚直接被我气笑了,“操,以前干仗的时候让人砍的头破血流的哥都没皱下眉头,就这一个小口子我还能怕疼?你就损吧,净给我整这突然袭击,就想看我出丑吧?”
还真不是!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半妖之身和这众神之山犯冲还是怎么地,我觉得这里很压抑,压抑的让我透不过气来,胸口就像是窝着一团火,老想发脾气,所以有意调节一下气氛,逗逗他,也缓解缓解我自己的情绪。
不过我也没解释,一边东拉西扯着,一边拉着他流血的手指凑到那个乘客嘴边,滴了两滴血进去。
这次反应很快,也就两分钟不到,我就听到那人开始哼唧了,又过了一会儿,人就悠悠醒转了,醒来的第一句话就问:“我死了吗?”
结果睁开眼睛,他才发现眼前站着基本算是很陌生的两个人,“你们是黑白无常吗?来索我命了?”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看看一身休闲的我俩,哪有黑白无常的形象啊?这货是长了个啥脑子?
陈刚更是被气的不行,“你见过穿休闲装的黑白无常啊?”
那人挠了挠脑袋,这才不好意思的说道:“都啥时代了,那你还不兴人家鬼也与时俱进?”
“……”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
陈刚被他给整没词了,一脸的哭笑不得,也没再搭理他。
一看自己的血有效,直接奔下一个乘客了,挨个点过一遍,没用多长时间,所有人就都醒来了。
受伤的“哎哟哎哟”叫着疼,一个个还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呢。
陈刚就在一旁说:“知足吧,要没我们哥俩,你们都跌下山崖做毒烈的养料去了。”
众人这才发现,他们早都不在车上了,一脸的惊魂未定,特别是司机。
他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话问:“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把车开到山上来了?”
说着,他还往山下看了看,自言自语的喃喃:“乖乖,我是怎么开上来的?”
旁边马上有个老者回答了他的问题:“怕是碰上黄钱纸铺路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一车人里有同道中人,就是不知道他出自哪一派,来此又是做什么,和我们到底是敌是友。
老者解释完就把目光转向了我和陈刚,很江湖的一抱腕,“今日多谢两位小兄弟相救了,我莫孤北欠下你们一个人情,他日二位若需要在下帮忙,定当义不容辞。”
听听人家说话,这一听就是个文化人。
不过听完这个名字我就心下一动,这可是道上响当当的人物。
传说莫孤北自幼修行,师承何门不知道,只知道他是在秦岭一带的南五台做隐士。
二十五岁下山,三年之后已经是名声大噪,出道至今,就从没碰到过他解决不了的事,人称活神仙。
而且听说他都已经一百多岁了,是跨越了三个世纪的长寿之人,可此刻看起来顶多也就是六十岁的样子,真是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