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早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疼的脸上肥肉喯喯直蹦,嘴里也吭哧吭哧的一直喘粗气,“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私闯昆仑所为何来?”
男人的话里带着气喘,也染上了一丝恐惧,肥硕的大手想摸摸脸上的伤,又怕碰到伤口疼,就在那儿虚搁着,满眼难以置信的看着陈刚。
陈刚把玩着手里的鞭子,嗜血的舔了舔嘴角,“手下败将有资格问你爹问题吗?现在你爹我倒是要问问你们,谁给你们的胆量啊,一来就对着我喊打喊杀的?此生身为华夏人,还从来没听说祖国的山山水水哪儿不能去的!”
说着,他已经走到大饼子脸跟前了,拿鞭子把挑起大饼子脸的下巴,“咋地,昆仑让你们给承包啦?一年多少钱啊?你爹我也有钱,说说呗,我也承包两年!”
他这一口一个爹的称呼着,把大饼子脸气的脸红脖子粗的,额角青筋都鼓起来了。
不过人在矮檐下,他也不得不低头,只是语气有些气急败坏,“约定俗成懂吗?昆仑山外围你们可以随意出入,可就是这隐世的地方,俗世之人不得踏入,这和承包不承包没关系!”
“你规定的?”陈刚横挑了他一眼,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国家领导人都没规定,你特么算老几啊?还约定俗成,谁给你约定的?咋地,你和全国老百姓签合同啦?那咋我没收着合同书呢?”
碰上陈怼怼也算这老小子倒霉,几乎一句一个反问,把他给怼的哑口无言,气的鼓鼓的,索性也不吭声了。
可陈刚不会就这么放过他,看他不说话还来气了,用力在他下巴上杵了一下子,“操,我问你话呢,你哑巴了?”
“话都让你说了,你还让贫道说什么?”大饼子脸近乎是咬着牙吐出了这几个字。
我估计这老小子八成都快气出内出血了,脸红的跟煮熟的大闸蟹似的。
陈刚也不和他东拉西扯了,单刀直入的问:“说说吧,你们是哪门哪派啊?又是咋找到这儿来的?哦,对,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特么是发现天生异象,掐指一算找来的,要不别说我削你啊!”
说着,他还随手捡起了一块碗口大的石头在手上掂了掂,不怀好意的笑着看向大饼子脸的双腿,大有他要是不唠实磕就砸断他双腿的意思。
我在他身体里看的真真的,都有点憋不住笑了,心话他要是演个电影里面的痞子流氓都不用化妆,就这一堆一块往那儿一杵,再露出个狞笑,那就是恶霸本霸。
不过这招还真好使,要不咋说恶人还得恶人磨呢。
大饼子脸眼含惊惧的盯着他手上的石头,连个喯都没打就把事情的原委给详细道来了。
他们的确是昆仑山的守山道士,据说从秦朝时期就已经存在了,前身是方士,后来方士又演化成了道士,现在独成一派,称为两仪道,一直在这昆仑秘境隐修。
形式上有些类似于莫孤北他们的南五台,不过比起南五台来说,他们又自成系统,一直默默守护昆仑秘境。
他说两千多年来,他们这一派还出了数个得道飞升的,最近飞升的一个是民国时期的,好像还受封了什么官职,一下子就让他们飘起来了。
这不现在整的一个个牛逼哄哄的,感觉整个昆仑都是他家开的了嘛。
他们和毒烈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甚至偶尔还会交流交流,至少表面上是一团和气的。
而他们这次进入毒烈肚子,也是得了它的首肯,这才能顺风顺水的进来。
至于他们是怎么来这儿的,听了他的答案我是真想骂娘。
陈刚比我沉不住气,直接开骂了,“操他姥姥,这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还敢说我们出马的是邪修,我邪修他奶奶个腿!我算知道了,这就典型的吃完饭骂厨子,念完经就打和尚!等老子从这儿出去的,看我不把他给撕碎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