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是王喜来的客套话,可说拿几百万置办酒肉…
擦,这一刻我深刻意识到我是个穷人。
人家既然诚心给,那我也不好意思拒绝,笑了笑没说啥,指着桌案让他上香。
估计也是他的诚意打动了我家老仙儿,五根供香顺利的点燃了。
看看香头没啥异常,陈刚马上敲起了文王鼓,铿锵有力的唱腔随之响起,而我则是动手准备好烟好酒好菜。
不大一会儿,我家老仙儿就来了,来的正是许久未见的帝夭夭,连陈刚的身都没落,直接落座到了那个司机身上。
众所周知的,鬼仙儿上身最是伤身,所以我家老仙儿在有人可用的情况下是坚决不上陈刚的身的。
这下好了,都不用我伺候了,陈刚跟小蒜儿似的忙的滴溜转,又是点烟又是倒酒,什么猪肘子大鸡腿可劲儿往她碗里夹,把帝夭夭给伺候的眉眼都笑到了一起,那是相当满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娇媚入骨,语气之中却难掩霸气,“你说说你,啥东西你都不知道就敢往嘴里送?你可知你吃了多少未成形的胎儿?那些婴灵连天日都没见,就成了你口中食,不磨死你才是怪了!”
一听说自己吃的是胎儿,王喜来脸都绿了,“老…老仙家啊,这可真不是我有意为之!我王喜来这辈子是没干过啥修桥补路的善事儿,但该有的人性还是有的,这么作孽的事儿就是借我两个胆我也不敢干啊,求老仙儿给我做主啊!”
说完他就开始干呕,似乎想把之前吃的大补丸给吐出来一样,可呕了半天也只是吐出点酸水。
多新鲜啊,那都吃进去多长时间了,早都消化成粪了,还能吐出来?
帝夭夭要是落座到陈刚身上,说不定他可能还会有一丝丝猜疑,可那是他的亲信司机,嘴里却发出女人的娇媚嗓音,想不信都难。
看他态度还算诚恳,帝夭夭也没过分苛责,轻哼了一声:“得亏你是不知情,否则你就算五脏被掏空了,我们都不会接你的香。”
顿了顿,她才又开口:“罢了,看在你也是被蒙在鼓里挺可怜的份上,就帮帮你吧。不过你那个儿子可是要不得了!”
事情果然如我所料,就出在了那个私生子身上。
原本对最小的私生子充满感激的王喜来一听所有事情都是他搞出来的,哪儿还有感动啊?
我估计那小子要是此时站在他跟前,他都能活劈了他。
王喜来咬着牙的哼哼了两声:“全凭老仙儿做主,从今天开始,他已经不是我王喜来的儿子了,是我的仇人!”
帝夭夭总体对他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这样最好!不过此事你也不是一点责任都没有。要不是你年轻的时候太花花,乱搞破鞋,也不至于招惹上这段孽缘。所以呀,要怪还是得怪你!这做人啊,还是从一而终的好!”
她说话向来犀利,一点儿都不给人留情面的,那真是刮皮刮脸的损。
王喜来满脸羞红的低下了头,不住的称着是,“是是是,老仙儿教训的是,我一定记住教训,日后再不敢乱来了!”
我心话等这关过去,你也就恢复老态了,恐怕就是有心也无力了,可不是不能乱来了?
不过事儿都给办了,多说无益,反正路是他自己的,做了选择就是跪着也得走完。
这次的事儿是他本身没犯什么大错,否则就我家堂上那些正义感爆棚的老仙儿能给他看?
做梦去吧!
诚恳的做了保证之后,他讪笑着又抬起了脸,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老仙儿啊,那您看我这病…”
话未尽,但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现在还是得把他肚子整下去,消了婴灵之怨才是要紧。
帝夭夭也不和他多啰嗦,白了他一眼挺没好气的,“病什么病啊?那是你吃进肚子里的未成型胎儿在你肚子里结胎了,想要重见天日!等等晚上吧,让小浩子帮你劝劝那些婴灵,再超度了,也就没事了。”
一听说超度,老忘川眼睫毛都乐开花了,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这事儿我在行,我来,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