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飞奔,我跟被狗撵了似的,发挥出了前所未有的实力。
其实我并没什么方向感,也看不到大门,就是往建筑物坍塌的相反方向跑。
不过一会儿,我就感觉肩膀上的压力越来越重,一边肩膀沉的仿佛在我身上压了一座大山一般。
“我靠,封印我都给你解开了,你特么能不能别缠着我了!”我知道是断腿在搞鬼。
也不知道它是不是不想让我逃出去,反正死沉死沉的,压的我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断腿看到我这样似乎很得意,搭在我前胸上的脚丫子极快的晃动了两下,那意思就是说不能呗。
我又来火了,五指张开用力钳住它的脚踝,猛力的往下扯。
好家伙,这一扯差点没把我自己给拽个跟头,这玩楞就好像长我身上了似的,一拽直接带着我就往前扑。
就这么一耽搁的功夫,我脚后跟踩着的地面已经塌陷了,吓的我赶紧抬脚又往前奔,再不敢和它较劲了。
也不知道跑出去多远,总之我已经明显感觉到体力透支了,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每迈出一步都能耗尽我全身的力量。
可大门依旧遥遥无望,而身后的房倒屋塌却是一点儿都没停下来,我心中叫苦连连。
这么下去,我迟早得被活埋,此时我都恨不得能给我的腿上装上个电动小马达了。
说时迟,那时快,正如我料想的一般,我的速度终究没超过建筑物倒塌的速度,我一条腿已经陷进坑洞之中了。
我很想借力直接一脚蹬上来,但事实证明我想多了,没等我蹬上来呢,我前面迈出去的那只脚也落空了,整个人掉了下去。
脚下就好像是无尽的虚空,而这虚空之中不时还有建筑物的残垣断壁往下掉,我都不知道被砸了多少下,真是砸的我满头包。
失重的感觉,肩头的重负,再加上被袭击,没等到底儿呢,我人就昏了过去。
临昏过去之前我还在苦笑着琢磨,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自作孽不可活吧。
好好的我来这倒霉地方干嘛,一顿把把自己给作死了吧?
我估计都得尸骨全无。
“浩子,浩子,醒醒,醒醒!”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耳畔蓦然传来一阵焦急的呼唤声,仁中处也疼的厉害,我呼的一下坐起来了。
眼前出现两张焦急的脸,没有了那恢弘的建筑物,耳朵里也再没了震耳欲聋的响声。
是陈刚和玉笙寒,俩人已然清醒,正急切的对着我,玉笙寒手里还拿着一根带血的长针。
估计仁中疼就是他拿那根长针扎的。
看到我醒过来,陈刚泪流满面,“卧槽,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完犊子了呢!”
说着,他已经紧紧把我给抱住了,铁掌如沙包一般往我的后背上拍。
我轻咳了两声,赶紧问:“我咋出来的?”
“啥玩意儿咋出来的?”陈刚被我问的一脸懵逼。
不过他终于停止蹂躏我了,稍稍把我给推开点儿,然后一脸茫然的望着我。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一切,猛然间想起了玉灵,也顾不上回答他了,迅速把它给召了出来,“玉灵,是你把我给救出来的吗?”
玉灵很快给了我一个否定的答案,“我一直按照大哥哥的嘱咐,看着他俩,别的什么都没做!”
“那你知道我咋回来的不?”我又问。
玉灵变化出来的两只小手儿放进嘴里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懵懵懂懂的比划着,“就‘咻…啪…’的一声,你就从天上掉下来了,我也不知道你怎么回来的。”
我摸了摸肩膀,断腿已然消失不见,只是那半边肩膀依然沉的要命,我难受的揉了揉,“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我就没被摔死?这特么也太不科学了!”
听我这么说,陈刚却是嗤笑了一声,“这里都这么邪门了,你还讲科学?逗我玩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