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真做了这些,那就是承认灰填海彻底消亡了,所以两件事儿我一件都不会去做!
“你…”常老爷子自然知道我的想法,也了解我的犟脾气,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便没再说什么了。
又折腾了大半宿,商量完下一步的计划之后,我家老仙儿就都先撤了,常云庆却是没走。
我看他大咧咧的翘着个二郎腿斜躺在沙发上不明所以,“七爷,您不回山?”
常云庆抱着一盆子生鸡蛋一边吸溜吸溜的喝,一边口齿不清的回道:“看你小子挺有意思的,我在你这儿呆两天玩玩儿,顺便看看林扬那小杂种后面还出啥招,七爷我也能帮衬帮衬你!”
我知道他这是肯定不甘心就此罢手,嫌弃我的办法收效太慢,打算等着林扬再出手的时候和他干上一架。
他留在我家我倒是没意见,只是他这人高马大的,脚踩着地,脑瓜顶都能撞上屋顶了,要是冷不丁进来个人都得给人吓好歹的。
想到此我抽了抽嘴角,“七爷,留你在这儿不是不行,不过你最好少出门,活动范围最好也局限在二楼,我怕你吓着左邻右舍!”
“操,你小子说啥呢?你七爷我就长的那么磕碜?我咋就吓人了?”常云庆一言不和直接开骂,“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要不我和你没完,别说我削你啊!”
碰上这么个脾气暴躁的主我心塞的不要不要的,忙冲着他作揖,“得得得,我的错,我的错行了吗?当我啥都没说,你化成本体就行了!”
一尺来长的小蛇儿比起他现在的形象更容易让人接受,现在养啥宠物的都有,养只蛇不稀奇。
常云庆挑了挑眉毛,这才罢休,继续吸溜他的生鸡蛋去了。
话不多说,三天后,灰填海的葬礼我没去,可是坐在仙堂里我也是心神不宁,盯着堂单上“灰填海”的名字内心五味杂陈。
正闹心的时候呢,冯小瓶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进门就过来挠我,边挠还边哭:“骗子,你这个大骗子,我儿子的命要是没了,我和你没完,你个死骗子,呜呜呜…”
我要是不躲非得让她给挠成土豆丝不可,就这我手还让她给挠出两道沟来呢,急忙稍一使劲把她给推开了,“谁给你喂疯药了?跑我这儿发什么疯?”
听到动静的陈刚赶紧从洗手间跑出来,手上还沾着泡沫呢,“咋地了?吵吵啥呢?”
看到冯小瓶被我推倒在地,拍着大腿给那嚎,他急忙在衣服上擦了擦手,转头看向了我,“不是说得守灵七天呢吗?她咋这么快就又上门了?这才过去几天啊?”
我翻了个白眼儿,“我哪儿知道去?进门就喊我骗子,又咬又挠的,你瞅瞅我手让她挠的!”
伸出被挠出两条血道子的手,我也是一脸的莫名奇妙。
按道理说,她如果按照鬼太婆交待的去做了,红黄两煞也该冲淡了,不该出事儿才对。
可她喊着什么她儿子的命,这我就不理解了,难道她儿子出事儿了?
正当我俩费解的时候,又一道身影急三火四的跑了进来。
是楚凤霞!
她气喘吁吁的过去狠狠一扯冯小瓶的胳膊把她给拽了起来,“你跑人这儿来作啥?小威还在医院抢救呢,你不陪着他,跑过来作啥?有你这么当妈的吗?起来,跟我走,撒楞的!”
说着她歉意的看了我和陈刚一眼,就往出拽冯小瓶。
看来还真出事儿了!
我知道楚凤霞是靠谱的,赶紧上前问:“大姐,咋回事儿,你给我细说说!”
别是这冯小瓶又找了个假先生,起骨的时候挑的时辰不对,撞上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