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意思倒是明白了,好像就是说这两个鬼差给这胡作啥呢,把地府的风气都给带坏了。
陈刚一脸懵逼的看着我,眼睛都成蚊香圈了,极小声的问我:“他说的啥意思?我咋听不懂?”
我凑到他耳朵边,也压低了声音,“陕西话,懂个大概意思就行了,反正是要治那俩鬼差了!”
两个鬼差吓的腿肚子都转筋了,跪在那控制不住的发着抖,“不是这样的,钟馗爷爷,这俩小子胡说呢,我们是奉命来勾魂的,碰巧看到还有离魂的,想着顺道一并带回去,结果他就对我动手,还抢了我的勾魂索,说要揍我!”
陈刚马上接口道:“别给那扒瞎了,你当钟天师是三岁小孩儿吗?能听你们两个瘪犊子的?那阴差勾魂不都得按着生死簿来吗?是能随便勾的?勾错了你们负责啊?我兄弟拦着你时说了多少好话,一口一个差大爷的叫着,你们呢?”
话落他又瞅向了钟馗,“钟天师,你是不知道,这俩牲口老嚣张了,上来一勾子就要拿那小子的魂儿,我兄弟看到了就劝解,然后他就冲我兄弟来了,这才被我兄弟把勾魂索给夺过来了!”
钟馗明显更倾向于我们的说法,因为两个鬼差自己就把话说漏了,他们是真要拘生人的魂,这在地府是严重违规,“你俩个哈怂还真敢拿生人的魂?”
说话那个鬼差身子明显一哆嗦,苦瓜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一时间张口结舌接不上来话了。
倒是拿住冯小瓶的鬼差镇定一点儿,不过他却不是为队友打助攻,而是忙着推卸责任,“钟馗爷爷,是他要拿生人的魂,小的可没有,这人——”
他一边说,一边把浑浑噩噩的冯小瓶给推到了前面,“这人才是小的奉命来勾的魂,本来小的勾完魂就准备回去复命的,是他非要再抓一个生魂回去。您也知道的,现在地府的物价越来越高,我们都一截肠子半截空了,就想收点这个!”
一边说,他一边做了一个拈指的动作,明显就是点钱啊。
其实我也挺纳闷儿的,那个鬼差为什么非要多拿一个魂儿回去,难不成地府还有任务不成?
原来是现在阴间冥币贬值,导致物价居高不下,他们想从中捞点儿油水。
扣了生人魂,要是找到懂行的就知道要疏通关系,才能再把魂给要回来,他们好趁机勒索阳人给他们供奉,这不典型的索要财物,贪污腐败吗?
钟馗闻言倒竖起眼睛,气的愤愤直喘粗气,上前一把拎起了之前说话的那个鬼差,大耳刮子就招呼上了,“哈皮,你个哈皮,饿让你捞,饿让你捞,饿捶死你个瓜怂…”
不愧是以脾气爆著称的钟馗,三句话不来直接上手,看得我这个解气,都想鼓掌给他加油了。
鬼差被打的爹一声妈一声的惨叫,不大一会儿,阴气就开始溃散了,嘴里不住的告饶:“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啊…小的知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您别再打了,再打下去,小的就没命了!”
钟馗根本不听他的求饶,不过他倒是真停手了,只不过把鬼差团吧团吧就给塞嘴里了,咂摸咂摸嘴,这才顺气了,“果然是个恶鬼!”
另一个鬼差吓的大气都不敢喘,抖如筛糠一般,拖着两条腿往后挪,眼神中的恐惧都快化成实质了,“钟馗爷爷,小…小的…小的能回去复命了吗?这…这事…真和小的…小的无关!”
吞吃了一个鬼差,钟馗似乎嫌不过瘾,虎视眈眈的又看向了另一个鬼差…不,确切点说是盯上了他扯着的冯小瓶。
他三步并两步走过去,撅着鼻子闻了闻,连到一起的大平眉再次紧皱起来,二话不说,把冯小瓶也团吧团吧扔嘴里了。
还是跟之前一个程序,咂摸完嘴,他气哼哼的,“现在这世道是咋了?人咋个都哈透了?魂儿都是臭滴…唉!”
最末,他深深的叹了口气,这才抬眼看向最后一个鬼差,“哈怂,饿今儿也不咥你哩,你可立马擦到阎王面前自守去!”
虽然有几个词我捏不准意思,但自守俩字我听明白了,心中连呼痛快,对待这种人,就得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