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回不回头?
按巫众的说法,回头我很可能遭遇到更诡异的事情,可这种只敢向前看,来自左右和背后的危险又该怎么应付?
我后背现在可以算是门户大开了,真要让人抽冷子给一下子能不能躲得开还真不好说!
事实上我也没机会思考太多了,终于还是抵不住心头的恐惧猛地转回了头。
可转过头我就后悔了,真不想看到眼前这些麻人的生物。
身后的并不是蛇,而是数不清的大号蜈蚣,最小的都得有筷子那么长,大一点儿的都得有一米左右了,一个个黑的发亮,长的胖乎乎的。
密密麻麻的爪子在草叶上爬过,发出窸窸窣窣的细响,别提有多麻应人了,有密集恐惧症的看了当场就得窒息。
我是最怕爪子多的虫子,经过这一年半多的历练,现在还克服了不少呢,但猛一看到这么多还是感觉汗毛倒竖,心脏一缩一缩的。
此时与我错身而过的假陈刚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我严重怀疑他就是这么多蜈蚣中的一条,变化出来害我的。
但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那些蜈蚣明明可以偷袭的情况下,他还要提醒我呢?
看着越来越接近的蜈蚣群,我急忙摸出了一瓶硫磺粉,先就地划出一个圈,把自己护好,保险起见,又布置了一个内圈,用的是公鸡血,但愿这些东西能抵挡一阵。
整完了这些,我就开始折纸,此时手头也没什么工具,就是用手撕了。
大体撕出一个公鸡的模样出来,接着用朱砂鸡血点眼珠,牵红线锁,再虚空画符,吹上一口气儿,一阵公鸡打鸣的“喔喔”声就响了起来。
随后那只公鸡就跟充气了一般,迅速变大,眨眼之间已经变成了一只长得奇丑无比的秃尾巴大公鸡,我一松手,直接飞出了圈,奔着那些蜈蚣就开始叨。
我擦,我忘撕鸡尾巴了,暗暗在心里给那只神勇无比的公鸡道了个歉,开始整第二个。
到后面我撕的手都有点儿软了,一共撕出来差不多得有百十来只公鸡吧,反正没一个好看的,估计那些纸公鸡要是有思想都得骂我,把它们给撕的那么丑。
别看纸公鸡长得不咋地,战斗力可是杠杠的,也就十多分钟吧,就把那些蜈蚣给叨的七零八落的,剩下的一部分已经如潮水一般四散而逃,公鸡也迅速追了出去,漫山遍野的追赶逃跑的蜈蚣。
天敌就是天敌,哪怕蜈蚣长到十米呢,见到公鸡依然害怕。
我大体估算了一下时间,以我的道行做出来的纸扎活,最多能坚持半个小时,现在十多分钟把蜈蚣给驱散了,但公鸡一会儿消失了它们肯定会再发起反攻。
再回来我就得用混沌之火了,可是我刚才在外面开启两次心眼,又支援清风鬼堂对付阴天旋已经将真气给耗的一丝不剩了,做纸公鸡的时候虚空画符都是使出吃奶的劲儿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操纵出火来。
正瞎琢磨的时候,我的背后又传来一阵恶风声响,吓的我一个就地翻滚,直接滚出去有两三米远,回头定睛观瞧,却是眼前一亮:“七爷!”
没错,刚才偷袭我的人正是常云庆常七爷,只不过他此时是本体,而我之所以能认出来是它,是因为它身上那股熟悉的气息。
常云庆却是无动于衷,眼底的杀气宛如化成了实质,根本不容我再说话,一个金蛇摆尾就朝着我卷了过来。
卧槽,他现在可是有十来米长,成年人手臂那么粗,要是缠紧了往死那么一勒,我就不用活了。
我又是一连几个翻滚,然后瞅准了时机,一把揪住他身上的鳞片,玩了命的往它后背上爬。
虽然我不知道他遭遇了什么,但此时的状态明显不对,估计是魂魄上被人动啥手脚了,我得想办法让它恢复清醒才行,否则让自己人给伤了岂不成了笑话?
常云庆似乎被我的行为给刺激的更怒了,身子拘弯拘弯的扭摆着,试图把我从他背上给甩下去,嘴里还时不时的发出嘶吼声:“啊,蝼蚁,去死!”
我飞快的用上一个缠字诀,同时赶将鞭缠上他粗壮的身躯借以固定,“常七爷,醒醒,我是商浩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