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万涉猜测的那般。
当天边出现了一道鱼肚白的时候,那些从沛阳城追出的骑兵们便渐渐放缓了追逐的脚步,最终在天色大亮之后停在了一处三岔口前许久,然后策马转身返回了沛阳城。
至于万涉则是带着卓飞文他们又跑了好几里路,一直等到完全听不见任何的马蹄声之后,这才选了一处小林子,带着他们钻了进去,一边补充体力,一边看看他们到底要往那个方向过去才能与霍建等人汇合。
而这个时候的莆云宛则是满脸的忧虑,看着宗玄承颐与几个半夜都烧了起来的武者们眉头不展了。
在宗玄承颐给莆云宛分析了种种之后,他们便钻进了林子身后,然后不顾伤势地一直赶路,终于赶在夜色来临之前找到了一处可以歇脚的小型山洞,之后又由莆云宛把一直捆在胸前的那张金丝黑云蟒的蟒皮给贡献出来,用几根树枝撑起制成了一个可以放风的门帘,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松下的一口气,到了半夜,宗玄承颐与几个武者便开始低低地呻吟了起来,等到莆云宛与其他武者们发现的时候,他们已经烧起来了。
他们的身上没有药,所以根本就没有办法,莆云宛唯一能想到的,也就是拿冷水为他们降温而已!
所以,忙乎了一夜,莆云宛与那几个还清醒着的武者们都在找水与敷额的这两件事情上重复地做着。
可是,天色亮后,几个武者的烧倒是真退了一些,但是宗玄承颐却是依旧昏迷着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伤势更重一些,还是当初范子刺进他胸膛里的小刀上就带着毒的。
“云宛小姐,我们得去找药!!”一个武者苦着脸,目光幽深地对着莆云宛说道。
“我也知道要找药啊!可是,我们现在到哪里去找药?你们谁认识草药吗?”莆云宛听到这话,顿时忍不住在心底翻了一个白眼,对着眼前那几个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仿佛自己才是他们主心骨一般的武者们问道,“你们知道的,我连妖兽都认不全,对草药那便更没辙了。”
其实,不仅仅是莆云宛没辙,眼前的这些武者们其实也是没辙的。
大家平时都是奔着武力修炼去发奋努力的,即使出门队伍里都会带着一两个懂草药知识的人,根本不用他们操心这些事情。可是这一次不一样啊!他们家王爷在出了尹宁州之后就被暗算了,跟在队伍中那个懂草药知识的家伙也丧了命,之后才他们不得已地留在了相州镇里养伤。
本来他们是准备在走的时候带着宁老大夫继续上路的,可是谁也没有想到,那个洪疯子追来的那么快,令他们不得不半夜离开的相州镇!
于是,队伍里也没有了懂这些草药知识的人,只剩下了他们这些什么都不知道的大老粗。
“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就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家王爷这样下去吧!?”有武者顿时红了眼睛,望着莆云宛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与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