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奇怪怪的，我对克莱帝国的印象只有人了。奇奇怪怪的人，奇奇怪怪的事情。”海曼轻声叹息了一声，这种感受总得要说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情。

对人还有印象最起码说明他的前几年没有成为一个木偶，而是有意识的人。

这种感觉追究到底，也只能算作是希来弄出来的。强大的魔法师希来，海曼对他怀有崇敬但不怀有对父亲的爱戴。细细想，受到冷漠关照的海曼真是像一只孤独无依的小白鼠，也多亏伊旭塔走了梦中。

幸好海曼没有悲天悯人的多余情感，要不然这么多的苦痛与折磨早将他抹杀了，即使以前是被视作可怜的小白鼠，他也不感觉愤懑与伤心，这种都是其他人对他的伤害，而不是他对别人的伤害。海曼对别人的伤害看得很轻。本质来说，海曼是个善良的人。

天色此时才初亮，浅浅的阳光没有现身，只彰显了点光与亮的存在感。天空上与地面上出现的人已经很多了，但他们距离海曼的距离实在是太远了。

况且，这棵树实在是太大了，即使是在冬天，树叶都落得差不多了，扭曲着的树干也实在是太多了。

海曼还发现了他的一个“邻居”，一个异常大的鸟巢，仿佛能装下两三个他。这也就看出来海曼站立在这棵树上是在是太过微不足道了，也就没有一个路过的人发现并进而解救他。一方面，也可能是路过的人太少并且眼睛的能力不太行。

海曼听到口哨的声音，是马丽朵济贫院传出来的，是从沉闷的屋内传出来的，猜测是开饭的信号。

他想到饭菜，空空的肚子耐不住空洞的寂寞，存在感十足地搅动着，让他感受到了一阵尖锐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