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威诺一脸凶恶,严肃地守护着他喜欢的葛瑞斯。可巴尔达斯还是没有想走的架势,小小的家伙他不放在眼里,依旧端正地站在葛瑞斯狭窄的门前,任谁都能看成是一条真正的野狗死守在葛瑞斯的家中,非要表露他那黑如煤炭的真心。
威诺吓不住他,有些泄气,摸了摸他的小肚子,垂头丧气地窝在葛瑞斯的脚边,像是葛瑞斯脸上的红蘑菇掉下了一朵。
是时候轮到威武有力的席恩上场了,已经在角落中将灯盏上的鱼数了十遍的席恩拿起他已经十分熟悉的灯盏站了起来,一边走一边用牙咬掉袖扣,嘴角勾起叫海曼站在他的身边。
海曼往前走了两步又往后退了三步与席恩隔了三米远,为席恩助势。两个人慢悠悠地往前走。深觉拥有力量的席恩顿时又自信了不少,点着了一支烟吊儿郎当地叼在嘴边。一双亚麻色的双眼被昏黄的灯光染出晕眩的颜色,一双灰绿色长靴将马赛克地板跺的崩崩响,恍若出征的将军,腰上就差别把葛瑞斯的菜刀了。
巴尔达斯目瞪口呆的看着歪着头手上拿着银灯盏的席恩,胆怯地往后退了一步后,挤出寒酸的笑容说:“我知道您,您是席恩吧,果然是个成熟的男孩了,这个银真是漂亮,您要是送给我,我……。”
“去你的吧!”席恩不等巴尔达斯不要脸皮的话说完便抬起脚一踹,将巴尔达斯踹了两米远。
要抡起银灯盏砸向巴尔达斯的时候,席恩犹豫了,低下头看了半天精致的雕花,认为眼前的混蛋不配用如此昂贵的东西来砸,便放过巴尔达斯。
不过席恩还是走了两步,居高站在倒下的巴尔达斯面前,拿着烟,嘴角讽刺的说:“滚吧,听到威诺说的话了吗,丧家之犬,你连个像样的家都没有。要我说,你想恶心谁呢。在大街上见到都嫌弃到要绕着走的人——也就是你,怎么有脸跑到别人家门口的呢,这对我家的葛瑞斯来说真是奇耻大辱。您这张脸真是脏极了,还是洗洗再出门见人吧,连五岁的小屁孩都替巴尔达斯先生,也就是您,感到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