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晴为何会被称之为至圣?
并不单单是自身大道法则前所未有的强大,即便是圣族古今历史之中,都无人可以比拟。
更是因为在圣族族人的心中,拥有如此完整的大道法则,乃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对于绝大多数圣族族人而言,若是没有墨晴,心中最为敬仰的,或许另有他人。
但有了墨晴的存在,这个人只会是她。
如今看到自己信仰般的存在,竟然会对一位人族蝼蚁爱慕有加,除了圣族老者这样的,早就已经舍弃圣族,成为林天马前卒的,又有谁会不难受呢?
然而,直至此时此刻,众多圣族强者,对于墨晴,竟然并没有太大的怨念,一个个所露出的凶恶眼神,也是看向林天,恨不得将其生吞。
“就不知道注意一下影响吗?”
林天面露无奈之色,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闭关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那么不显眼一些,你倒好,直接又把我推上风口浪尖了?
“倘若敢对师尊动手,弟子悉数将其镇压便是。”
墨晴自然能够感受到周围大量不善的目光,但她在意吗?
若是心中但凡有半点怯意,她也就不会做出先前那般疯狂的举动。
心心念念的师尊,今日终于得见,而她,也拥有了梦寐以求的,能够帮助到师尊的实力。
或许在此之前,还想过要不要端一端架子,以及继续维持当下的身份,配合林天演戏。
但当见到人群之中,犹如鹤立鸡群的人儿,脑海之中,哪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念想?
“可喜可贺,还好是你,若非是别人,恐怕我等都要汗流浃背不成。”
青水道人迅速回过神来,充满笑意地调侃道。
原本妖族那边的实力,就跟己方有些差距,如今对方眼中的巨大助力,实际上却还是他们的人,说是胜负已分,毫不为过。
但是攻守易型了!
“见过前辈。”
教祖境的墨晴,面对林天身边之人,依旧没有什么架子,谦逊行礼道。
她虽从未直接见过青水道人,但是早些年,也在混沌海边缘的偏僻道场内,看到过对方的投影。
知不知道对方是否有如此恐怖的实力暂且不提,只要是林天的老友,她便下意识的将自己当做是晚辈。
毕竟她相信,即便眼前的青水道人,真实实力也只不过是林天当初所说的道尊境,林天也会对其极为尊重。
基于此条件,她没道理置若罔闻。
“这小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做什么都运气极佳,早些年老朽投影见你之时,便知你二人未来注定不凡,却也不曾想,这才多久,你们师徒二人所达到的成就,一个比一个恐怖。”
青水道人背负双手,满脸惆怅。
我不是在外游历了数百万年吗,怎么像是沉睡了数百万年,现在的年轻人,都已经这么恐怖了吗?
他觉得,自己好像根本不是跟不上时代了,而是思想好似停滞了无数年。
一眨眼,就从次生宇宙,被强行带到了原始宇宙。
曾经眼中至高无上的存在,竟然已经变得满地都是,心中的震撼,几乎完全无法用言语形容。
“能够遇上师尊,是晴儿运气极佳才对。”
墨晴鼓足勇气,怯生生地说道。
她虽触及这个世界的巅峰,但成长的过程极为封闭,几乎就没怎么接触过人。
心境,依旧还是那个,当初跟在林天身边,懵懂无知的少女罢了。
其他的事情,她自然不可能俏脸微红,但在面对林天之时,终究是难免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女。
林天则是苦笑一声,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索性便默不作声。
“暂且先不说这些,如今这些妖族与圣族的强者,纷纷不当缩头乌龟,自然要备上一些大礼送上才是。”
青水道人看到林天的模样,当即选择帮助其转移话题,同时一声令下:“动手!”
他早在妖族和圣族强者,尚未反应过来之时,就已经开始封锁圣地入口。
甚至于,之前与林天二人的交谈,更多的也是为了拖延时间。
如今禁制已成,圣地之中的妖族不知外界发生的一切,外面的人也如同先前受阻的人族一般,无法回到圣地之中。
如此一来,以当下的战力差距,绝对可有为这一场持续多日,形同浩劫的大战,画下一个完美的句号了。
“妖族之中尚有一些坐得住的老妖尚未出现,正好给了我等分而破之的时机。”
青水道人厉喝一声,随后一马当先,形同洪流一般,直扑妖族而去。
他自然不是孤身一人,明处暗处的人族强者,同样不愿意放过这次机会,纷纷如同潮水般涌出。
“师尊,晴儿让你看看这些年来的成长!”
墨晴面露跃跃欲试之色,身形一闪,根本不给林天劝阻的机会,同样加入战场之中。
林天面露无奈之色,他突然产生一种无力感,如此规模的大战,着实不是他所能够参与的。
虽然不愿意接受,但是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以他当下的实力,企图干涉一群教祖境大能战斗,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尤其是这一次,从圣地之中出来的对手,除了妖族大能,就是一些尚未完全恢复实力的圣族。
后者对于他来说,确实没有那么大的威胁,甚至还有的人修为都不如他。
但问题是,这样的存在,对于整个战局完全起不到任何的影响,换而言之,他上不上,对方可能都会被强者的随手镇压。
哪里用得着他?
“啧啧。”
林天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早知道就还待在混沌宇宙边缘,让晴儿过来找我了。”
“公子此言差矣,圣皇突破之时,所产生的天地异象,绝非是仅有此地能够感应,整个混沌宇宙都能有所感应,圣地之中这些人,绝对坐不住的。”
圣族老者意味深长地解释道:“倘若圣皇并未来到此处,而是顺着心中的感应,前往公子先前所在之处,只不过是将战场,从此处,移到了别处而已。”
“倒也还算是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