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女人?”古玩店老板和玉器店老板一听这个,急急火火的就把耳朵给凑过去了。
卧槽,这还用说,肯定是那个来讨板面的女人啊!
这女的够凶的,难道就因为昨天百爪蜈蚣掀翻了她的板面,今天就把百爪蜈蚣给弄死了?
我就说,这横死的鬼凶,得罪不得!
而板面老板这特么的不是欲盖弥彰吗?想帮他都不知道怎么帮!
那个女人…;…;一个死人,找到了也没法子去投案自首,换板面老板的自由啊。
“土狍子。”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在后面捅我,我回头一看,是陆茴:“干啥?”
“你过来。”
陆茴扫了周围议论纷纷的老板们一眼,就把我拉到没人的地方去:“咱家藏了个人,你去看看。”
我一愣,藏人?不用说,又是那个小鬼报的信。
他妈的,又进来贼了?我本来心情就不好,抓了一把扫把心想真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就上了三楼。
除了上次陆茴的小鬼闹事,我还没上过三楼,三楼是个阁楼,里面堆满乱七八糟的东西,确实容易藏身,八成那贼是想着潜伏在里面,伺机行动。可是一上来,我忽然反应过来,陆茴跟我说的,是“咱家”。
这话莫名其妙的,真像是两口子。
再说她平时那么彪悍,用得着喊我?
好像…;…;在依靠我一样。
卧槽,我意识到这个想法有点危险,赶紧冷静了下来,这倒是也没错,毕竟她是我的大外甥女,又“寄人篱下”的,依靠我也正常,虽然她不知道长幼有序,从来不跟我喊姑夫。
把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赶走,我低头看了看一地尘土上的脚印。
我上次踩出来的脚印已经变浅了,新鲜的脚印深,很容易分辨,瞅着闯进来的这应该是个男人,块头不小,我顺着脚印到了阁楼的小飘窗上,奔着先声夺人,一脚把门给踹开了:“哪个狗日的…;…;”
一开门,我却愣住了:“卧槽?”
“李大师,恁千万莫喊人来!”蜷缩在飘窗角落窗帘后面的,竟然是板面老板!
我赶紧把门关上了:“你咋跑这来了?”
板面老板苦着脸:“俺没地方可去了。”
要不说你傻啊,你要是不从城管那边逃出来,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吗?
我叹了口气,刚要说话,板面老板却一把拉住我,嗓子有点颤:“你相信俺,那个姓吴的,真不是俺杀的!俺就是想跑出来,教训教训他,谁知道,他…;…;他就…;…;”
我一听,赶紧说道:“你昨天跑出来,是追着百爪蜈蚣来的?到底怎么回事?”
板面老板这才叙述起来,原来昨天他平白无故被抓走了之后,心里实在是憋不住这口气,有道是兔子急了也咬人,他寻思着非打百爪蜈蚣一顿不可。
当时他正好在局子里上厕所,忽然从厕所窗口看见百爪蜈蚣下班,还顺手摸了一个女同事的屁股,心情很好的样子,跟自己蹲号子的委屈形成了鲜明对比,他这心里更生气了。
说来也巧,这厕所的通气窗正好给坏了,露出挺大个窟窿还没来得及修理,板面老板顺着厕所隔间的门就爬了上去,打算打他一顿再回来。
谁知道百爪蜈蚣骑上了自行车,板面老板只得一路在后面追。
很快,板面老板就直接追到了他摆摊的位置上,瞅着自己的摊子一片稀烂,他这心里是更生气了,脚步也更快想撵上,忽然他发现百爪蜈蚣的自行车停下了。
他还以为百爪蜈蚣发现他了,心里还挺兴奋的,可是刚要上前,他就觉得百爪蜈蚣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百爪蜈蚣从自行车上下来,冲着没人的地方指指点点的,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一样。
可是板面老板的视力很好,那里根本毛都没有一根。
而百爪蜈蚣忽然跪下来,冲着那个空地就磕头,那头磕的狠,脑门子都溅出了血来。
板面老板莫名其妙,难不成这种人还能内疚,对自己的面摊子磕头赎罪?
真要是这样…;…;就算了吧。板面老板是个实诚人,也觉得差不多得了,正要过去扶他,却忽然发现,百爪蜈蚣伸出了两只平时只用来偷鸡摸狗胡噜女人屁股的手,死死的掐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板面老板哪儿见过这种情况,人当时就傻了,眼瞅着百爪蜈蚣眼珠子突出来,裤裆湿了一片,接着像是煮过火的面条一样,瘫在了地上,再也没能动弹。
等他反应过来,跑过去,百爪蜈蚣的眼睛死死的瞪着他,映出了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