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笞”的意思,就是用鞭子或者竹板打人,在古代是一种对罪犯的刑罚,这就说明了,丽姐夫肯定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才引来了别人的惩罚。
这个时候,陆茴也从卫生间里吐完出来了,脸上多了个口罩,看样子这法宝是她随身携带的,脸色也好多了,弄得我挺羡慕也想要个戴,可她说她身上都是自己戴过的,我再戴就是间接接吻,要是我愿意就给我。
我脸唰一下就红了,你说一个女的咋说话能这么豪放?这要是在我们村里,后心都得让人给你戳穿了。
不过我也没好意思跟她计较,反正闻了这么久的臭裤衩子味儿,好歹也有点免疫力了。
但是转脸瞅见丽姐夫现在这个姿态,不禁也有点替她一个未婚少女尴尬:“你看,要不你回避一下?”
谁知道陆茴脖子一梗:“现在是来救人的,我都不计较,你还往肮脏龌龊的地方想,你个老封建。”
丽姐也不介意:“没事没事,他都成了这个样子了,给看看也不打紧,多一个人,多出一份力气。”
看这玩意儿根本用不了那么多人,你当是拔河啊。
仔细一琢磨,这“笞”字无竹为台,有女为始,也就是这事儿以丽姐夫得罪了那个女人为开端,我就想问问丽姐夫看看能不能挖到什么线索,毕竟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可惜丽姐夫疼的实在是神志不清,根本就不能跟我交流,没法子,我还真得先得帮他减轻一点痛苦。
这个“笞”字来水成治,看来水能解决问题,而丽姐夫这个毫无疑问是个阴病,光是普通水估计没啥用,要不他洗个澡就好了,我就问丽姐,最近有没有下雨。
丽姐一拍大腿:“昨天就下了一场大暴雨,咋?有啥说法吗?”
那还真是丽姐夫运气好,我说道:“那你帮我想想法子,收集一些剩余的雨水来。”
雨水,我们这一行叫无根水。
天地分阴阳,天为阳,地为阴,治疗阴病,无根水这种天落阳水当然是最管用的,何况无根水本来就是古代的一味药引子,是用来解痈肿毒的,完全对路,跟童子尿齐名。
济爷每次一到下雨,总会想法子收集一些,不然露水,雾气这种更难寻,半天接不到一泡尿的量,需要急用的时候,没地方抓瞎去。
丽姐一听,赶忙就坐电梯下去了,不长时间就收了一矿泉水瓶,说是在找人在楼顶上的卫星接收器里收来的。
那水还挺清澈,我用那水浸湿了毛巾,就搭在了丽姐夫的心里美上,果然,不大会,丽姐夫的呻吟声渐渐平息下去了,丽姐高兴极了,直夸我们神。
接着,丽姐夫神志也清醒了过来,还睁开了眼睛,结果一瞅见我们顿时一脸狼狈:“他们是谁,怎么还有个女的?”
丽姐连忙安慰他我们就是大师,专门来给他看事的,让他千万不要惊慌。
丽姐夫长着一对小白脸标配的桃花眼,泛着粉红,我见犹怜,眨巴了眨巴,是个要哭的样子:“你们快帮我想想法子,这个样子,我还怎么做人啊!”
我趴在了床边,问:“你真不认识那个女人?现在你可是得说实话,不说实话,我们也帮不了你。”
丽姐夫急的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都这个时候,我臊都顾不上了,还怎么可能瞒着你们,我是真看不清楚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我要是认得出来,就用不着这么慌张了!”
瞅着丽姐夫这样,也不像是骗人,我就又接着问道:“那你的罪过哪个女人嘛?”
“这个……”丽姐夫嗓子一堵,像是有点尴尬,眼睛却滴溜溜的看向了丽姐。
丽姐嘴角一抽,也挺狼狈的把我给拉过去,低声说道:“李大师,不瞒你说,我老公跟我结婚之前,也是干这一行的。”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
接着丽姐就说:“他当初在县城也算有点名气,迎来送往的女人确实不少,被他伤了心的更是数不清,要说得罪……我也不知道是哪一个,这实在无从查起啊!”
陆茴鄙夷的哼了一声,腔调有点阴阳怪气:“欺骗感情啊。我上次还看过新闻,有个女会计跟这种欢场上的男人搞上了,给男人买这个买那个花光了钱,还欠下好多外债,男的还是吸血鬼似得从她身上压榨,结果这女会计利用职务之便,偷了公款给那男人花,最后被查出来,跳楼了,你说你是不是也干过这种事,是不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