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艳梅显然还记得我的身手,一下藏在了我身后,揪着我的衣服不放:“快把他从我老公身上赶下去!快赶下去!他用花瓶敲我头,你看!你看!”
果然,罗艳梅额角上破了好大一块,显而易见,这是下了杀人的心。
我心说刚才还好好的,又你娘出什么猫腻了?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啊。
一问之下,罗艳梅身子一颤,连声说道:“他肯定是心虚,怕我把他借尸还魂的事情给说出去,是要杀我灭口,你们来也来了,不能不管!”
唐本初一听这个,眼睛又红了,虽然他显然不是心疼罗艳梅:“草泥马,我不能让那个东西在我爸身上为非作歹,败坏我们家名声!”
说着,伸手抄过一条椅子,就想着故技重施,砸那人头上去。
我赶紧拉住他:“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说你是赶鬼,真要是赶走了谁信?还特么的不把你丫当成杀父凶手崩了你!我劝你老实点,这里有我。”
我测字的事深入他心,他铁定觉得我特别可靠,不由自主的就听我的话,把椅子给放下了,那感觉跟小弟听大佬的一样。
别说,这种感觉还挺威风的。
没成想我这逼还没装利索,唐志鹰忽然冲了过来,对着我就扬起了手里的花瓶!
我心里暗自叫苦,这年头管闲事确实有风险,需谨慎,上街扶个老人都有可能被讹诈,见义勇为也有可能会被敲花瓶。
不过说实话我也不怕,毕竟我也是个后背有料的人,不用自己走脑子,身体就跟执行命令的机器人一样开启自动还击模式,但是我没想到,这一次不一样。
还没来得及我动手,唐志鹰一手举起了花瓶,另一手却按住了我胸前。
我还没反应过来,身上本来已经被激的乱窜的气像是猛然被截住了,好像大开的水龙头被堵上一样,那个反作用力倒是将我给狠狠的顶了一个踉跄。
卧槽,这个唐志鹰,竟然知道怎么控制那股气!
而趁我没站稳,唐志鹰手起瓶落,就要砸在罗艳梅的头上!
那个气势来势汹汹,罗艳梅要是给砸上了,脑浆子非得崩我脸上来不可!
我眼瞅没机会还手,灵机一动,猛地把雷击木从身上拿了出来,一下敲在了那个大花瓶上!
雷击木是何等的硬,我又运气在手,灌注了十成十的力道,只听“咣当”一声,那大花瓶在即将砸在罗艳梅脑袋上的时候应声而碎,瓷片茬子下雨似的撒了我一身。
罗艳梅哪儿经得起这种惊吓,虽然那大花瓶肯定没砸上她,可她还是大叫一声,跟过火的面条一样软倒在地,裆里缓缓的湿透了,紧接着大叫起来:“别别别……别杀我……”
唐志鹰忽然叹了口气,瞅着我像是有几分无奈,嘴里喃喃道:“她该死。”
“她该不该死是阎王爷说了算,”我转过头,瞅着唐志鹰开了口:“不是你。”
一直跟死人一样坐视不管的陆恒川忽然说道:“你可以讲讲,她为什么该死。”
唐志鹰一双阴郁的眼光盯在了罗艳梅的脸上:“你问问她。”
“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罗艳梅眼泪鼻涕流了一脸,狼狈的了不得,但是那眼珠子咕噜噜的乱转,显然这个时候都没忘记察言观色:“我这辈子,没做过任何亏心事……”
一边的唐本初倒是冷哼了一声,显然意外的有点解气。
“真正的唐志鹰,是你弄死的。”陆恒川口气淡淡的,说得话却意外的震撼:“山根的灰暗气色,漫及山根两旁而达夫座,主背叛丈夫,你一见我们,就特别肯定的说,真正的唐志鹰肯定已经死了,只有动手杀人的人,才能这么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