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帮蛊民全应了声,诚惶诚恐,生怕我也真的跟什么前任蛊神一样一生气就放火,谁也没敢再多崩一个屁。
接着,我清了清嗓子,跟那个自称有丧芝的人摆了摆手:“你过来。”
那个人还以为我要跟他秋后算账,差点没吓个屎尿齐飞,站也站不起来了,旁边的蛊民都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他。
好不容易等他连滚带爬的过来,我低声就问道:“你有丧芝的事情,谁知道?”
那个蛊民没想到我不是要弄死她,而是问了这么个问题,一开始还有点摸不到头脑,但马上就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小的想想……对了,刚才小的在村里跟他们那帮造反的喝米酒的时候,是拿出来显摆过,有几个人看见了,还称赞这丧芝毒性大,肯定能养好蛊的……”
“那都是谁看见了,你给我指出来。”
那个蛊民赶紧点了头,回头就去那帮蛊民里面认人,结果被点名的那几个都不知道出了啥事,一个个吓得浑身都哆嗦了起来,跟待宰羊羔似得,大气都不敢出。
这些人都不是那个喊着让拿丧芝的人。
而点了点人头,带着丧芝的蛊民忽然搔了搔脑袋:“有个老头子的莫,还是那个老头子说这个东西稀罕,一定要收起,可是那个老头子不见了,你们看见么的。”
“么有么有。”一帮蛊民都摇头:“不认识那个老头子的。”
老头子?说起来,这些蛊民正是因为都是十里八村的,彼此肯定很熟悉,才团结在一起要来破降洞女的峒子,不应该有陌生人的。
难道这个老头子,就是事情的关键?
我赶忙让他们描述了一下,那个老头子的模样,可是那些蛊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莫名其妙:“老头子就是老头子莫,又不好看,谁乐意多看一眼么。”
硬是没人能说出什么特征来,就连高矮胖瘦,肤色黑白,他们讲的都有出入,根本问不出来。
“我兄弟”的事情还没择清楚呢,哪儿特么又杀出来个老头子?
跟我有仇,还知道我有灵物的,也就是老茂了,可老茂我还是了解的,他多恨我,也不可能为了我,委屈自己上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受罪。
我低声问陆恒川:’你觉得是谁?’
陆恒川摇摇头,神色莫测:“他们都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不好说。”
陆恒川生性严谨,没确定的东西,他绝不会说出来担责任。
“不好了,不好了!”正这会儿,一个降洞女跑过来,大声说道:“大姆妈……大姆妈出事了!”
卧槽,我心头一提,光顾着处理这里的事情,还把大姆妈给忘了,但她能出什么事?我赶紧跟着就过去了,结果一看大姆妈那个样子,吓得我是虎躯一震,只见大姆妈两只眼睛暴凸,嘴角流涎,别提多骇人了!
那个模样,像是看到了什么惊骇的东西一样!
我蹲下一摸脉,心里咚的一沉,跟看上去的一样,大姆妈显然已经没气了。
我抬头看向了一直陪着大姆妈的降洞女:“谁来过?”
“就……就来了一个老头儿,说是大姆妈的故交,我也不认识,以为他是要救大姆妈的,而且他这么一来,大姆妈还真的给醒了!就是,就是……”
那个降洞女带着哭腔说道:“大姆妈一看见他,跟看见鬼一样,吓的了不得,接着那个老头儿跟大姆妈说,她累了,让她歇着,接着就走了,我还以为他真把大姆妈的蛊解开,还挺高兴的,结果再一碰大姆妈才发现,大姆妈已经……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