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东西具体怎么用呢?还真能跟金箍棒似得当个输出武器?
我就拿在手里操练了操练,但是感觉没有雷击木用的顺手,尝试着打了陆恒川几下,陆恒川跟看傻逼似得看着我,也没见陆恒川发生什么变化。
不管怎么着,这种能镇住自己的东西,留在自己手里肯定比留在外人手里安心。
陆恒川这几天奔波的也累了,自己去洗了个澡躺在大圆水床另一侧想睡一会,这个水床俩人睡其实真特么别扭,总怕给压爆了,没安全感,不过我又不甘心躺地上,只好打算也凑合一下,等月光出来了,就开始学金箔上的东西。
结果陆恒川闲的蛋疼就非让我去洗澡,要不嫌我脏。
真特么的麻烦,我被他折腾的没办法,只好就站起来了,可这一站,我屁股猛地就疼了一下,这可怪了,我屁股没受伤啊,咋这么疼?
但是再一想,我就想起来了,之前从阴阳路上回去的时候,屁股上被人踹了一脚,就靠着那一脚,我才顺利进到了寡妇门里的。
那一脚,应该算是救了我一次,而我当时是以魂魄齐全的形式到的地府,魂魄如果受什么损伤,肉体也会相应的呈现出来!
我赶紧就跑到了浴室里,想照照那个脚印子到底什么样子的——这是唯一的线索了,我想知道,那个跟我在阴阳路上擦肩而过的,到底是不是济爷。
可惜那个镜子只能照到上半身,也没什么能垫脚的东西,于是我立刻回去把刚睡着的陆恒川给踹起来了:“死鱼眼,别特么睡了,快起来,看我屁股一眼!”
陆恒川一皱眉头,死鱼眼死死的盯着我有点发红:“李千树,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你的屁股上有花还是怎么着?”
“去你妈的,你给我快点,不然我怕那玩意儿时间长了就没了!”说着转身给他看:“你给我瞅瞅,是不是有个脚印子?你告诉我,多大,什么形状的?”
陆恒川没吭声,我只听“咔嚓”一声,他拿出个卡片相机给我屁股上来了一张,接着把卡片相机丢在水床上,被子就拉到了脑袋上:“你他妈的再打扰我睡觉,老子就跟你同归于尽!”
我哪儿还顾得上跟他斗嘴,赶紧把卡片机拿起来了细看——那个脚印子看比例,应该42号左右,鞋底子上头发尖,后跟发圆,模样应该就是济爷常穿的踢死牛!
脚的大小和鞋子的款式都对上了,八成就是济爷!
卧槽,这么说,济爷现在还是个植物人的状态,他的魂魄,还在阴阳路上晃悠呢!
济爷也被某种执念给牵绊住了,想不开,不愿意醒过来面对!而他就算这样,还救了我一次。
我鼻子一阵发酸,什么事情,不能跟我商量呢?我们不是最亲最近的人吗?二十年,一起生活了二十年,是条狗都能有点感情吧!
但是……一阵灰心丧气的感觉卷上了心头,如果一开始,济爷并没有把我当成人来养,而是当成了某种工具呢?
不行,我不愿意相信,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我就是要相信济爷——不管济爷做出了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济爷一定是为了我好!
不过三眼疤烟袋锅子,“我兄弟”……这些事儿让我脑仁疼,像是一片一片的拼图,却缺少关键的线索,怎么都拼不起来,算了,不他妈的想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镜子和雷婷婷他们——既然有了这个当差的身份,下次如果还有能走阴的机缘,我还得上阴阳路上走一趟。
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做了一个特别奇怪的梦,我好像掉进了一个无底深渊,一直往下掉,耳边都是呼呼的风,却总没能摔到底下去——这种恐惧,简直就跟枪决的时候眼看着行刑人对着自己举起枪,却怎么都不扣动扳机一样,总觉得下一秒就死了,却一秒拖着一秒不见死。
这么坠落着坠落着,就听见背后那个老头儿的声音说道:“越来越深了。”
而那个年轻人的声音也在继续说道:“是啊,再也上不去了。”
“这是命数。”
“没错,这是命数。”
“他早晚会当魁首。”老头儿的声音悠然无比:“还是黑地方适合他,适合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