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川的背影一停,转过身来:“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我梗着脖子:“就是好奇,谁才是真正站在了金字塔顶峰的。”
“你要搞传销我可以给你投资。”他冷冷的继续往前走。
我赶紧把他给扯住了:“如果真的有那种人存在,他是什么人?”
“你都说是站在金字塔顶峰的了,那就自然是能比东西南北几个大先生,还有那些黑先生更厉害的了,”陆恒川说道:“不过你问了,也没什么用,那种高度的人,你这辈子估计也见不到——除非,你也成了一个大先生。”
“真有这样的人……”
那就难怪,大先生跟我说,看见了那种卡片,要躲着走了。
可就算真有这样的人,他什么都有了,何必为难我?他还要三脚鸟有什么用?
正这个时候,等在外面的王德光迎上来了:“老板,你可算是出来了,没事吧?”
我一把抓住了王德光,问了他同样的问题,他吃了一惊,目光开始躲躲闪闪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老板,那种位置上的人,你还是别去招惹了吧?”
老子什么时候招惹过人,都他妈的是别人在招惹老子,老子干了啥了,要被人当个陀螺耍的团团转?
一股子气憋到了胸口上,我转身就奔着门脸去了。
陆恒川像是知道我要干什么,一把抓住我,沉声问道:“你干什么?”
“我特么不干什么,我要给我自己测字,爱短命短命,爱受罚受罚,老子身边的亲人也差不离都没了,也影响不了谁了,”我甩开了陆恒川:“你不是也给自己算过命吗?”
“我是给我自己算过命。”陆恒川的手却死死的攥着我不松开:“我知道了我自己会丧母,会瞎,所以我才学了急救和摸骨,可是就算提前知道了这一切,对我有什么好处吗?该来的一样会来,谁也没法改变——还会受到窥探天机的惩罚!”
“惩罚?”我瞅着他:’你不是活的好好的嘛?’
“你懂个屁,”陆恒川眉头一挑,像是想把怒气给压下去:“有的事情,比死了更让人难受。”
我脑子一抽就想到了司马迁,扫了他裤裆一眼:“要不要给你买个英国卫裤啥的?”
“滚。”陆恒川翻了个白眼,把我甩开了:“你个傻逼能有点正行吗?”
“不能。”我这会儿也冷静下来了,喘了口气,也觉得自己冲动,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既然有人对我打主意,那就等着他找上门来好了:“那跟我走。”
王德光有点紧张:“老板,上哪儿?”
“上关帝庙,”我咬牙切齿:“杀人偿命,放火赔钱。”
“哎!”王德光如蒙大赦,这才颠颠的跟了上来:“不愧是老板,识时务者为俊杰嘛!那种人,咱们一辈子沾不上关系才好!”
好个屁,那个人能是谁?神仙?
到了关帝庙,眼瞅着不少人正在那里募捐,一边募捐还一边议论纷纷:“你说那个烧关帝庙的到底是谁?哪儿来这么大的胆子,就不怕关二爷降罪?”
“保不齐是哪个背弃兄弟情义的亡命之徒,怕关二爷把他给怎么着了,先下手为强?”
“傻逼,烧了关帝庙,就能影响了关二爷了?该送安定医院了。”
安定医院是我们本地的精神病院,非常出名。
我回头就似笑非笑的瞅陆恒川:“你听见没有,你这归宿人家都给你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