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诶嘿,这王德光蛮靠谱的吗,就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儿,王德光低声说道:“这个地方的大老板,好像跟拍卖行的大老板,是同一个人,因为这里的镇灵石,跟拍卖场上是一模一样的,我打听了一下,也打听出来了,我估摸着,这个神秘大老板,恐怕也得跟大先生消失有点关系,咱们要不要从这里开始查?”
可以是可以,可那个大老板的线索太少,也实在太不好查了。这会儿觉得出来,“主管”像是想偷听我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暗暗的给王德光打了打暗号,意思是出去再说,王德光会意了。
这会儿我也听见了干儿子跟唐本初斗嘴的声音,知道现在人也齐了,可以在这里查的事情也弄明白了,外带“我兄弟”还在里面挡着小白,我也不好耽误时间,就叫人预备要走。
主管本心是很想抓住我的,但是无可奈何根本斗不过我,就跟送瘟神似得巴巴问账本什么时候能还。
我甩手把那个烧坏了的账本丢给了他,他一把捧了过来,立刻就变了脸:“快来人!把这帮人给我抓起来!敢在我这里闹,简直是屎壳郎趴在鞭稍上——光知道腾云驾雾,不知道死在眼前!”
“师父,你不该这么早给他呀!”唐本初事后诸葛亮,急得跳脚:“这种卑鄙小人,说翻脸就翻脸……”
“急什么?”我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本:“我还有呢!刚才风又太喧嚣了,我耳朵不好,你说啥来着?屎壳郎?”
“你……”那个主管一瞅我不光偷了账本,还把别的东西都装上了,估摸着气的快吐了青烟,可无计可施:“我说我是屎壳郎,这个……请你也千万不要……”
“看我心情吧。”我一手摸在了屁股头上:“走了,回见。”
“哎师父不愧是师父,这么会留后手!”
“屁话,要不怎么是我爸爸呢!”
这会儿我听到了一阵引擎的声音,像是个摩的,接着就有个老头儿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坐车走吗?”
卧槽,这个地方还有摩的?听着跟菜市场附近的竟然差不多!
“坐坐坐!”王德光赶忙扶着我就上去,把目的地说了一下,一见我们人多,后面又响起了摩的的声音,估计浩浩荡荡来了好几辆。
我也有段时间没坐过摩的了,小时候跟着济爷上街摆摊,如果运气好,赶上下雨,济爷就会掏三块钱带我坐一坐,村里路不平,颠的屁股疼,可还是美滋滋的,觉得特别有意思,后来村里修好了柏油路,我却没有了坐摩的的机会了。
那个年头,我们村管摩的叫狗骑兔子,不知道为啥。
姜师傅王德光和我还有死鱼眼四个人挤了一辆,其余人上了后面的车,我好奇心起,忍不住就问摩的司机在这地方买卖好干不?
摩的司机声音特别有底气:“活动活动筋骨呗!岁数大了跑不了买卖了,打发时间。”
跟我猜的一样,这些开摩的的,都是“退休”的先生。
姜师傅也给我科普,买卖做到了一定程度,我们就得见好就收,我也知道,人这一辈子该算的卦都是有定数的,少一个不行,多一个也不行。
我忙说原来都是同道前辈,真是失敬失敬。
那摩的司机也很爱听,说自己也算是老江湖了,随便问问,哪一个不是有故事的!虽然是在圈子里面泡了一辈子,说走也舍不得,比起给平常人开摩的,还不如给自己人开。
加上现在的先生好些个丧尽天良,功德用买的,这里人流量最大,时不时还能听到圈子里的闲话八卦,也挺有意思的。
我再一想,立刻就来了精神:“说起来,这条街挺长的,一般从银庄出来的人,都坐摩的是不是?”
摩的司机很得意的说那当然,接着就给我讲哪天哪天拉过什么人,后视镜里一看,是谁谁谁(某个圈中名人),吓一跳!
我立刻就问,六月十九那天,有没有一个穿的特严实的人坐过摩的,他上哪儿去了?
摩的司机像是寻思了寻思,忽然一拍大腿——说对,是有这么号人,好像挺有钱的,大钞一撒钱都不用找,很少看见这种豪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