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床底下除了我之外,竟然还有另一个人,而且,比我来的还早?
我这脑子里面跟放烟花似得,一瞬间炸出来了许许多多的想法,这个人是谁?是那第三个人吗?可如果是第三个人,为啥要躲在床底下?
如果不是第三个人,也是跟我一样潜入进来的,那他来干什么?
最重要的答案是,他到底是谁?是敌是友?
床底下黑漆漆的一片,我这么一进来,对方看到这么个不速之客,大吃一惊也是可想而知的,手立刻就收紧了,用上了不小的劲儿。 ..看意思是想着先下手为强,把我放倒了再说。
要是别人,这么猝不及防的,保不齐还真被他给弄了,可我是谁。手上也凝气上来,反手就扣在了他的脉门上。
这一下这个人手肯定不由自主的就得松开----就跟你弹膝盖,膝盖会膝跳反射一样,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而趁着这一下,我翻身上来,就把他的嘴给捂住了。
这下我也反应过来了,我们俩共同的目标,就是想在这里躲着,别被杜海棠和胖先生给发现。
那人被我这么一压,显然也不甘心,忽然我肋骨下麻了一下子,像是被蚊子给叮了一样,左侧身体跟得了半身不遂似得,大面积就吃不上力气了。
我心里一慌,他妈的,是被人暗算,让针扎了穴道了!
下黑手啊这是……因为行针动的就是人的穴道气脉,他认穴认的还特别准,原理就是把身上的行气给阻隔了,气一断,我肯定动不了了。
那人趁着我被扎中了,伸手重新把我的嘴又给捂住了。
你娘,我李千树还真特么没这么窝囊过!
不过我没挣扎,因为我闹不清楚这个人到底什么来头,现如今我们既然英雄所见略同的齐聚一堂,也算是个缘分,挣扎起来万一闹出动静,惊动了胖先生和杜海棠,于我们来说。应该都没有好处。
可我不能不知道他是谁,于是我轻轻的在他手底下摇了摇头,意思是我不吭声。
而我也觉出来,这个人的手……非常细腻,应该没干过什么体力活,手指头纤细又有力度,骨节特别分明,估摸着,是个男的,女人的手,肯定更软一些。
那个人似乎也接收到了我发出来的信号,这才把手给松开了,我转过脸凝气上目一看,刚才的冷静隐忍差点没保持下去,直接就想骂娘,闹半天是死鱼眼那个傻逼!
死鱼眼眯着眼睛也瞧出来是我了,那表情也跟生吞了苍蝇似得。
大眼瞪小眼的这么一对,这把我给气的,真他娘的浪费表情,早知道是这个坑爹货,老子就应该下下狠手,让他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而死鱼眼也反应过来,一副又嫌弃又失望的表情,翻了好几个白眼,接着,才又在我肋下摸了一把,说也奇怪,一股暖意冲了上来,我的行气又重新通畅了起来,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坑爹货还会用针呢?我也挺好奇,还有没有他不会的玩意儿?
死鱼眼撇了撇嘴,那傲慢的表情,看意思是在说你别佩服哥,哥就是个传说。
传说你娘,不过眼瞅着他好端端的。我也就不说啥了,同时心里更纳闷了,拉过了他的手,在他手上写了个“三”字。
意思是第三个人是谁?
死鱼眼一皱眉头没明白,在我手心画了个问号。
得。显然他来了之后,也没看到第三个人。
我说他怎么跟我就失去联系了,感情这王八蛋是狗熊钻后门----进不去出不来了。
于是我又拉过了他的手,写了“大先生”三个字。
他摇摇头,看意思也没听到大先生的消息。
那就怪了,大先生到底被胖先生他们给藏哪儿去了?我转了转眼睛,正寻思着呢,忽然脑袋上一沉,整个人壁虎似得就被压在床下了,眼前金星直蹿。脑子里先是空白了一下,接着就反应过来了,感情胖先生这是坐在了床上,屁股的位置正在我脑袋上!
你娘,这特么的算啥无妄之灾?
床垫很软。被这么一压,我是被固定的动都不能动了,险些扁了,而头顶的大先生还来了一句:“今年茶楼里的床不及往年的舒服了,硬邦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