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茴凑过来,在我耳边低声说道:“要补偿,拿你自己补偿,我非得嫁给你不可。”
她离着我耳朵特别近,吐气如兰,跟一股电流一样,顺着我脊背就往下爬,微微的有点痒,又微微的有点麻,皮肤有点战栗,心头一阵乱跳,特别渴。
我喉结没忍住就滚了一下,陆茴看见了,眯着狡黠的眼睛,显然很满意。
我赶紧缩了一步:“这个嘛……”
“我知道你身边还有别的女人,但是你以后只许跟我好,不许跟她们好。”她接着说道:“你自己干的事情,自己负责,我有结婚证,名正言顺。”
“不是,骗婚这事儿不是我干的!”
“都一样。”这兄妹俩的口气一模一样:“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你不负责谁负责?”
“可是……”我忽然回过神来了:“那另一个我跟你朝夕相处,你应该分不出来吧?那为什么你……”
你是跟我撒娇,而不是救出他?
“你当我傻啊!”陆茴在我脑门弹了一个脑瓜崩:“我过来看的时候,开始他还说他是真的,你才是假的,让我赶紧救他,可我就知道,他奇奇怪怪的,跟我家千树根本不一样,之前还有点纳闷,但是看着三脚鸟在他背上,也就没顾得上疑心,看见他,我才松了一口气,总算解开我一个心病,而且嘛。”
陆茴说道:“你们俩在一起,哪个是原来的土狍子,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陆恒川一皱眉头:“现在我都分不出来,你能分出来?”
“你傻啊!”陆茴瞪了陆恒川一眼:“真的土狍子比较土都不知道。”
阿西吧,你还是别分出来了。
“既然你把我救下来,那你就得给我负责,不然我还是会上吊的,”陆茴低声跟我说道:“晚上我等着你,你好好洗澡。”
说完,她蹦蹦跳跳的就走了。
一听“洗澡”,我耳根子就烧了起来。
陆恒川和蒋绍的耳朵都不错,你低声说,他们也听得出来。
陆恒川嘴角直抽,跟犯了癫痫似得,跟他俊美的容貌很违和,蒋绍则像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话,赶紧把头转过去了,盯着“我兄弟”,假装刚才什么都没看见。
我忽然就反应过来了,看向了蒋绍:“我媳……那个行尸呢?”
“那个行尸”,我同样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这么称呼芜菁,这让我心里一阵发钝的疼。
“我兄弟”不知道有没有感受到这种“痛”,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我看见他就生气,索性也不去看。
你娘,现在大先生的下落也打听出来了,要不是杀了他我自己会元气大伤,我非特么立刻弄死他不可。
而且剥皮抽筋,老子陪着他。
这会儿要是元气大伤,大先生杀上门来,就傻逼了,等解决了大先生,我第一个就拾掇他。
蒋绍可能看得出我跟芜菁有过冥婚,就说道:“因为她的身份,我不好太拦着,刚刚出去了一下,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我一下就想起来,蒋绍说过,他也会好好看芜菁的,可现在咋还让她自由活动了?
但蒋绍跟我关系不错,人绝对靠谱,这么做,估计也有原因,看我这个眼神,他似乎也有点心虚,这才低声说道:“魁首,我觉得,你是不是对那位芜菁,好一点?”
蒋绍从来不是给人乱掺和事儿的那种人,我立刻问他:“你什么意思?”
“她让我千万不要告诉你,”蒋绍抿了抿嘴,说道:“可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她求了我好久,让我放她一会儿,她保证不出三鬼门,我因为你们的关系,确实不好太拦着,于是就偷偷派了小鬼跟着她,这才知道,她是上你住的地方去,把你的屋子仔仔细细的打扫了一遍,把你的衣服,被褥,全洗干净了,然后却故意特别小心的摆成了原来的形状,像是怕被你看出来让人动过。”
我心里猛地一跳,她为什么这么做?
“我也是好奇,而且处于对魁首的小心,就质问了她为什么这么做,再说了,这种事情,小鬼也能做。可她先求我保密,才说,你有荨麻疹,容易过敏,怕小鬼洗不干净,自己弄干净比较放心,而不告诉你,也是怕你可能会嫌她脏,”蒋绍说道:“我觉得,你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她心里要是没你,这点小事也值得挂在心上?”
我是有荨麻疹,说起来并不严重,就是受凉的时候,皮肤会浮起来一团被蚊子叮一样的包,也叫“风团”。
但是好久没犯过了……只有碰了酒身体热了才会犯。
她怎么知道我有荨麻疹?是因为那天我喝多了,显露了荨麻疹,到我身边的是她,才能看到。
那句“我一直喜欢你”,是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