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几个面生横肉的汉子,正冲着我们嚷呢:“把车给挪开,给我们让路!”
挺横啊,这边路况确实不好,可我们开的不算慢,不构成挡路吧?
陆恒川一扫,说道:“这些人都是官禄宫带横纹,眉毛生断尾的,一个个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亡命之徒,准头接近上唇,不大会讲话,命宫窄,煞气外露,可见是靠身体力气吃饭的,应该是谁们家的打手——但恐怕最近他们要倒霉啊,你看,福禄宫是不是有青气。”
确实有。
打手啊?难道这地方还能来什么大人物?
回头往后一看,看见了一个很宽的车。
我不认识这是什么车,但俗话说一分钱一分货,这个车一看就贵。
因为遍体是黑色,车窗还有贴膜,看不清楚主位上坐着的是谁,不过能开的起这种车的,非富即贵。
开车的周飞探出头,跟我的处事经验倒是差不离,知道对狠人就要更狠,就露出一脸凶相要震慑对方:“好狗不挡道,你们这帮小兔崽子,认识大爷吗?就敢挡我的车!”
“你算什么狗东西?”打手之中领头的一瞅见周飞,不屑的说道:“这也是我们头儿心善,要叫我们说,非先砸了你这个破车,什么玩意儿也往外面开,癞蛤蟆上公路,你是找碾!”
“你……”周飞除了对几个大先生带我吃过亏,其他没人敢给他气受,哪儿能按捺的住,开了车门就想下去理论理论,我寻思了一下,还是别太招摇了,面的曝光身份,就把他喊回来了:“挪车,让他们。”
周飞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大老板,您说什么?就这种人我一个能把他们全撂倒了,根本不劳您动手。”
“挪车。”
周飞不敢忤逆我,所以勉强把一口气压了下去,将车挪到了一边,把那个大车给让过去了。
大车在我们身边疾驰而过,估计里面的人看都没看我们一眼。
我倒是勉强看到,车里的主位上,坐着的可能是个女人。
“大老板,我给您不值!”周飞愤然说道:“哪里来的野鸡,也在您这充大头,不知道是攀上哪个干爹,上这充公主来,也就大老板脾气好,要是我,我他妈的……”
周飞从后视镜里察言观色,没敢往下说。
“没事,她们可能有什么着急的事儿,”我答道:“让一让没关系,耽误不了咱们多少。”
周飞憋着气不吭声了,因为他服我,所以倒是受不了别人不服我。
那车风驰电掣往前开,排场确实挺大,但说也巧,眼瞅着,那个大车停在了一个大酒店的门口,里面出来人了。
“唷,够巧的,”周飞立马说道:“他们跟咱们要去的地方,一样!”
就是江城管事人那?
“不过也奇怪,”周飞纳闷的说道:“我常年在这里收买卖,对这里的老客户全熟,可不管是卖买卖的,还是买买卖的,都没见过这么尊神仙,不知道是个什么来头。”
那上这里来,不是跑买卖的单帮,就是遇上邪事的苦主了。
周飞娴熟的把车开进了停车场,进了那个大酒店。
这个大酒店也很气派,但是看上去很普通,就每个县城都有的那种,比起银庄酒楼什么的,差一天一地。
不过,要是在我没入行以前,这种地方我基本不敢进,据说有最低消费啥的,贵的能洗钱,一般人掏不起。
周飞带着我们往门口里走,正看见那个黑车也开了门,众星捧月似得,真出来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一身貂裘,头发低低的盘起来,只露着一点白皙的后脖颈,偏偏就显得那点后脖颈说不出的勾人。
“说是咱们挡路,还是跟咱们到一个前后脚,他妈的,女人就是矫情。”周飞以好色闻名,却毫不怜香惜玉,嘴下一点不留情:“就看这点脖子,那也是出来卖的,半露不露,欲擒故纵,再说,这刚入秋,大家伙还穿着短的呢,她穿貂裘,怕别人不知道她有点臭钱啊?”
这倒确实是有点奇怪,这个季节早晚都有点凉意了,但是中午还是热气蒸腾,带点秋老虎,这个女人裹着一身貂裘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