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倍”这两个字一出,每一个在场的先生俩眼都放光,他们本来就是人为财死的那种,一听这个,谁也按耐不住,奔着我就杀过来了。
貂裘则退到了一边,微笑的看着我——那个笑容,莫名其妙,更眼熟了。
我一定见过她,可我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
而眼瞅着那些先生把这里围了一个水泄不通,我心里暗暗叹口气,没法子,只能大开杀戒了……
鲁班尺转动起来,可没成想,我还没出手,忽然有个人挡在了我面前,“啪”的一下,就用一根棍子把围向了我的人横着扫开了,那个架势,跟打保龄球似得。
我一瞅那棍子眼熟——你娘,不是阴沉木化石吗?
果然,那个身影十分熟悉,瘦削矮小有力道,将木化石挥舞的虎虎生风。
“小白?”
一帮先生飞出去,噼里啪啦砸坏了不少东西,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倒了不少,还有不少直接扑上来。
貂裘见到了小白,冰山似得表情一下也变了。
那些跑单帮的先生虽然有点本事,可哪儿耐得住杀戮成性的小白——人家以前在银牙手下,那可是金牌杀手。
那些先生们一下都被小白的勇猛给镇住了。
“我说小白,你怎么来了?”我好奇心起:“良心发现了?”
“我是想明白了。”
小白没回头,手里的阴沉木化石还是凌厉如刀。
“想明白了好!”我赶紧说道:“你来得也好,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以后就跟跟着银牙一样,好好的跟着我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你想得美,你救我一次,我还你一次!”小白吭哧吭哧的说道:“等还完了你这个人情,我就可以找你报仇了!”
嘿,我说这家伙怎么这么一根筋呢!
貂裘抬起手来,一脸狠厉,对着小白就扫了过去:“多事,给我让开!”
小白的阴沉木化石一挡,就把貂裘给挡开了:“我不管你们是谁,反正今天我要还他这个人情,你们谁也没法拦!”
不行,眼瞅着小白“救”完了我之后,估计也得对我倒戈相向,那到时候我还找个屁的平王鞭,最多也就把这里打个稀烂,而且无休无止的会被奔悬赏的人围攻,那就太没意思了。
“小白,既然你是来还人情的,那我就跟你说,”我大声说道:“这里有个叫周飞的,是个自己人,记得把他给护好了。”
小白一拧眉头,阴鹜的眼睛特别凶狠:“你还让我当保镖?”
“嗨。不就是顺手的事儿吗?”我腆着脸答道:“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
小白一咬牙,但还是勉强说道:“周飞是谁?”
“我!”人群之中,被摁住的周飞立马挺身大声说道:“我就是周飞!咱们自己人!”
他周围的先生太多,把他又给摁下去了。
小白是个嫌麻烦的人,看表情很想骂娘,但他毕竟不善于表达,一个眼神就代表千言万语,我都懂。
貂裘像是忍不住了,看准了我的位置,又要冲着我下死手:“你今天,非得给我一个交代!”
而小白一摆手,就把貂裘给拦住了,声音冷冷的:“我说过,我在这里,谁也动不了他。”
貂裘那表情很精彩,她要是一条龙,恐怕早就已经把火给喷出来了。
我趁着乱,往后一缩,一把将满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陆恒川抓过来带着走了。
陆恒川看的正开心,被我一抓很扫兴:“去哪儿?”
“废话,当然是找证据洗刷冤屈了!”我答道:“打死他们倒是简单,可老子不乐意平白无故背上这么多人命,到时候我干爹忙起来,还不得抽死我,唯一能解决事情的方法,就是把真正的魃给抓住。”
说到这里,我也有点纳闷,我特么上辈子是炊帚托生的,为什么一天到晚,总在“洗刷”?